“”他是在諷刺好麼?莫謹嚴頓時有種心力交瘁的無力感,他同十弟分明是雞同鴨講!
“四哥政務繁忙,今兒怎麼會想到來這兒閑逛?”莫長歌反問道,心裏卻明如鏡。
美容店近日來名聲大噪,怕是宮中位列四妃之首的貴妃娘娘也坐不住了,才會讓四哥前來打探虛實吧。
引起這麼多的注意,於她而言,是福也是禍。
“本王聽聞此處有秘藥出現,一時好奇,特地前來瞧瞧,既然十弟來了,也罷,本王也不該在此打擾十弟與友人談情,就此別過。”莫謹嚴拂袖離去,軟轎緩緩消失在街尾,直到影子看不見後,劉孜才慌忙從店鋪中出來,憂心忡忡地看著白靈兒。
“靈兒,你還好吧?方才有沒有受傷?”隻要想到剛才千鈞一發的畫麵,劉孜仍有些後怕。
白靈兒露出一抹安撫性的微笑,搖頭道:“沒事兒,那人沒想傷我。”
“要不是十王爺及時趕到”那後果,不堪設想!劉孜扭頭看向莫長歌,鄭重地朝他行禮道謝。
四王爺莫謹嚴行事雷厲風行,他在宮中辦差時,已有所耳聞,若今日沒有十王爺出麵,靈兒很難從四王爺手下安然脫身,於情於理,他都該向其道謝。
“行了,”莫長歌罷罷手,“有功夫講究這等虛禮,本王看,你還是先去安慰你那小妻子的好。”
戲謔的目光越過劉孜,看向店鋪中捂嘴落淚的白寶兒。
她真的給嚇壞了,這會兒竟渾身癱軟的蹲在地上,捂著臉低泣。
劉孜這才轉頭,心尖微微一疼,再也顧不得別的,趕緊進屋安撫娘子去了。
“寶兒,沒事了,乖,別哭。”他蹲在白寶兒身旁,將人小心翼翼攬入懷中,柔聲安慰。
“哇!”擔心與懼怕此刻化作眼淚,奪眶而出。
白靈兒無力撫額,這種時候她是不是該離得遠點?免得打擾妹妹和妹夫的二人世界?
“要去別處走走嗎?”莫長歌的想法同她一樣,順勢詢問道。
“好。”白靈兒果斷點頭,打擾人談戀愛是會被雷劈的。
兩人結伴離開店鋪,屋內公然秀恩愛的新婚夫婦全然沒有察覺到他們的離去。
安定街前,是酒樓與茶室林立的街道,街上穿梭的,大多是富家公子名門千金,莫長歌這張臉在此處可謂是人盡皆知,剛現身,就有不少人駐足停下,向他行禮,還有不少女子滿臉愛慕地站在街角,朝他暗送秋波。
白靈兒看到這一幕,心裏有些鬱淬。
他還真是受歡迎啊,難怪剛才四王爺說他有不少紅顏。
酸氣在胸腔裏翻湧著,攪合得整顆心格外不是滋味。
“紅顏知己?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莫長歌冷不丁吐出的一句話,將神色低迷的白靈兒嚇了一跳。
他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困惑染上她的小臉,不用猜,莫長歌也能明了她心中所想,唇邊的笑加深幾分:“你剛才已經說出來了。”
她有嗎?
“主人,你真的有說哦。”白白恰巧出聲,力證莫長歌沒有說謊。
好丟臉!
手掌捂住臉蛋,這會兒地上要是有條縫,白靈兒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往裏邊鑽。
她怎麼能把心裏話說出來啊!
“雅樓的銀針不錯,去嚐嚐?”莫長歌指了指街邊一家茶室,提議道。
白靈兒頂著一張紅彤彤的小臉,稀裏糊塗點頭,像條小尾巴似的,跟隨在莫長歌身後進了茶室。
這間茶室名為雅樓,進門後,前廳並未擺放任何桌椅,足足有三米高的房梁懸掛著兩幅極其宏偉的萬馬奔騰水墨畫,前方搭建高台,是平日裏唱戲的地方。
左側一條迂回蜿蜒的紅漆長廊直通茶室後方的廂房,木板達成的地麵,踩上去會發出吱嘎吱嘎的清脆碎響,長廊右側是檀木窗戶,左側則是以兩根柱子撐起橫梁,柱子間的空隙約莫有兩三米,外邊是人工開鑿的清池,池邊栽種著幾棵海棠樹,還未到海棠開花的花期,翠綠的枝椏上綴滿無數花骨朵,紅豔靚麗。
“待到四月這兒的海棠花就該開了。”莫長歌見她忽然止步,順著白靈兒的目光看去,笑著開口。
“應該很美吧?”白靈兒無意識呢喃。
“確實。”他微微側目,狹長性.感的桃花眼中,好似有無邊柔情正在蕩漾。
白靈兒一時分不清是這景色太美,還是他的目光太過專注,隻覺得心跳快得她幾乎無法負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