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偷偷收回目光,看多了她怕長針眼。
“怎麼,有膽子脫,沒膽子看?”莫長歌似笑非笑地問道。
“又不是我脫的。”白靈兒低聲反駁,有些莫名的心虛。
雖然這裏衣不是她脫的,可外褂,卻是她親手給扒下來的。
“哦?那又是誰用藥迷暈了本王?”莫長歌接著又問。
“有嗎?是誰那麼大膽子?”白靈兒打定主意不承認,還佯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兒來。
莫長歌頓時樂了:“是啊,不曉得哪個家夥吃了熊心豹子膽,趁本王對其毫無防備之時,用卑劣手段,迷暈本王,還對本王上下齊手。”
“喂,我才沒對你做過那種事,你別胡說。”上下齊手什麼的,根本沒發生過好麼?
“胡說嗎?那你為何心虛到不敢靠近本王?”他故意激她。
白靈兒果然踩中陷阱,大步往前走來。
“誰心虛了?”她站定在床邊,擲地有聲地問道。
“嗬,”蠢女人,莫長歌瞬間出手,把人拖到懷中,雙臂猶如鉗子,緊緊箍住她,“抓住你了。”
“你耍詐!”靈兒這才反映過來,自己中了他的激將法,臉頰紅撲撲地,使勁掙紮,卻沒法子掙脫出去。
“不這樣做,你又怎會中計?”莫長歌不僅沒心虛,反而還理直氣壯地反問。
“你!”他怎麼能這麼無恥?白靈兒氣得夠嗆,偏偏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用眼刀狠狠刮著他。
“生氣了?”明明最該生氣的人是他才對啊。
莫長歌略微有些無奈:“你啊,下次莫要這般魯莽。”
他醒來後,就已察覺出身體的異樣。
那股發熱感消失了,渾身充滿了豐盈的力氣,便連胳膊上的血泡,也退得一幹二淨。
聯想到昏迷前的事兒,心裏哪還有不明白的?定是她趁自己暈倒,用了什麼法子,把自己的病給治好了。
“下次有何決定,提前告訴本王一聲,別一個人擅自做主。”萬一她治不好呢?萬一在觸碰過自己後,連她也染上這病呢?想到此,莫長歌不由得將懷裏的女人抱得更緊了些,甚是後怕。
“究竟是誰喜歡擅作主張啊?”這話最沒資格說的人就是他。
白靈兒撅著嘴,憤憤不平地嘟噥道。
臉上紅霞漫天,放鬆了身體,輕靠在他的懷中,似乎很享受這溫馨、安寧的氛圍。
莫長歌愜意地眯著眼睛,下巴擱在她的肩頭,真好,能夠這樣真實的擁著她。
“這些天本王很想你。”他柔聲低喃。
“唔,”白靈兒遲疑了半秒,才別扭地嘟嚷,“我也是。”
“當真?”某人吃了一驚,隨即,臉上流露出孩子般純真的喜悅。
“恩,不過,”口風忽然轉變,“你不覺得有些事需要給我好好解釋一下嗎?”
別以為事情過了就算完了,她還沒忘記,這家夥欺騙自己的事實。
“本王好像失憶了。”莫長歌開始打起了馬虎眼。
“嗯哼,失憶?”她沒那麼好騙。
危險的語調,讓莫長歌略感無措,這事是他理虧在前。
“不許再有下一次,聽見了沒?”白靈兒反手拽住他的衣襟,凶惡地威脅道。
“隻此一次。”若非情不得已,他又怎想對她撒謊?
“這還差不多。”得到滿意的答複,白靈兒鬆開手,一臉正色地道,“我不喜歡被人蒙在鼓裏,雖然我沒什麼本事,很多事也幫不上忙,可是,你不能自私的替我做決定,打著不願讓我擔心的名義,對我說謊,真的很過分,你想過,如果你有什麼閃失,我會有多難過嗎?”
如果她沒來,如果,她晚來幾天,後果不堪設想。
如今回想起來,靈兒仍有些後怕。
還好她來了。
“抱歉,本王當時並未考慮到這一點。”她說得對,不論他的出發點是什麼,都不該瞞著她,“是你治好了本王的病?”
他悄然轉移話題,不願再多提撒謊這件事兒。
“恩。”白靈兒的眼睛有些躲閃,她最擔心的事終於來了。
“本王沒打算審問你,你身上的秘密,本王相信,在你想說的時候,會說給本王聽。”莫長歌似是看出她的糾結,莞爾輕笑,“你若不願說,本王不會強求。”
“你”他就不好奇嗎?白靈兒滿臉錯愕。
“誰都有秘密。”包括他,亦有未曾對她明言的事。
“哦。”白靈兒被震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的反映與她想象的全然不同,總覺得,剛才在屋外糾結萬分的自己好傻。
“城中尚有百姓幸存,用你的法子,可能將他們治好?”莫長歌又問,安樂堂的大夫及宮中禦醫,皆對此病束手無策,他染病數日,各種藥方都試過,卻沒一個能起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