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許舒雅受到驚嚇,腳一扭,一下子從底層的抽屜上摔了下來!
腳扭了一下,摔倒的時候頭又撞到了壁櫥,許舒雅疼得直哼哼,站都站不起來了。
聽到動靜,保姆趕緊跑了進來,見許舒雅摔在地上,身上還堆著幾件風衣,趕緊伸手去扶她:""夫人,您怎麼了?沒摔疼吧?""
嘉嘉也跟著跑進來了,跟保姆一起想拉許舒雅起來:""媽咪!你怎麼了?""
好貼心的孩子,許舒雅欣慰的朝兒子微笑:""媽咪摔了一跤,腳好像扭到了。嘉嘉,你還太小了,沒有力氣。張阿姨扶媽咪就可以了。乖!""
保姆用力扶起許舒雅:""夫人,我扶您到沙發上坐吧,我去拿點跌打油過來給您按摩按摩。""
""好。""許舒雅剛跟保姆說完,陳嬌怡給她打電話了。
""舒雅,禮拜三你和梵塵帶著嘉嘉回厲家老宅一趟吧,老爺子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周三?非年非節的,連周末都不是。這日子挑的……許舒雅在心裏嘀咕了一下,問陳嬌怡:""禮拜三嘉嘉還要上學呢,能跟老爺子說說,改到周末嗎?""
""不行,禮拜三是初一,老爺子都定好了。梵塵的電話打不通,可能在開會,你回頭跟他說一聲。""陳嬌怡通知完了就掛了,隻剩許舒雅一頭霧水,到底是什麼重要事情,還得挑農曆初一!
保姆拿了跌打油過來了,把油倒在手心,輕輕地幫許舒雅按摩。
疼痛緩解了一些,許舒雅隨口道:""嘉嘉呢?""
保姆也沒在意,隨口道:""剛才還在衣帽間,可能到兒童室去玩了吧。""
衣帽間……許舒雅的心狂跳起來,她猛的推了保姆一下:""快到衣帽間去!看看嘉嘉在不在!""
剛才,她摔下來的時候,藥瓶從手中滑脫了,埋在了一大堆衣服裏,她的腳踝疼的厲害,就把藥瓶的事給忘了……
萬一那藥瓶被嘉嘉撿到……她真的不敢再想!
保姆被她的疾言厲色嚇了一跳,手上的跌打油都來不及擦,趕緊朝衣帽間跑去。
很快,她又跑回來了:""夫人,嘉嘉不在衣帽間。""
許舒雅這才鬆了口氣:""你去衣服撿起來掛好,衣服下麵應該有一個棕色的小藥瓶,你拿過來給我。""
""是,夫人。""保姆應了一聲,就轉身去了衣帽間。
過了一會兒,她拿著一個棕色的小藥瓶走了過來:""夫人,您要的是不是這個?""
看到那個藥瓶,許舒雅的臉刷的白了,她驚疑地看著保姆:""瓶蓋呢?""
藥瓶上的瓶蓋沒有了!裏麵還有沒有液體,看不清楚。
""沒看到瓶蓋呀!就看到一個空瓶子!""保姆一句話,讓許舒雅驚駭地瞪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空瓶子?你隻撿到一個空瓶子?""她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顧不得腳踝的疼痛,一把從保姆手中奪過藥瓶。
空的!真的是空的!藥瓶裏麵的液體已經不翼而飛!
""夫人,怎麼了?""保姆不解地看著許舒雅,完全搞不清狀況了。
許舒雅拚命壓住心底的驚懼,勉強道:""沒什麼,我就是有點奇怪,怎麼蓋子不見了。走,你帶我到衣帽間看看。""
她心中還抱著最後一絲幻想,是嘉嘉打開了瓶蓋,把藥水全弄灑了。
讓許舒雅絕望的是,衣帽間的地毯上幹幹淨淨,沒有弄濕的痕跡,所有的衣服也都很幹爽,沒有打濕一丁點!
""你出去吧,我自己呆著。""趕走保姆後,許舒雅一下子癱到地板上。
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了,嘉嘉撿到了瓶子,好奇地喝光了裏麵的藥。等著他的,將是一場滅頂之災!
可是許舒雅不敢去叫救護車,也不敢馬上給嘉嘉催吐,她怕厲梵塵追問,家裏為什麼會有這種藥,她怕厲梵塵順藤摸瓜,最終牽扯出潼潼--幼兒園每個月都有月報,班裏哪個小朋友表現良好,哪個小朋友打了架,哪個小朋友生病,都會寫得清清楚楚。這種月報,厲梵塵每一期都看的。
許舒雅五內俱焚,但也隻能等著。隻有嘉嘉開始發作,她才有理由帶他去醫院。
她就像一個絕望的犯人,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審判。
也不知坐了多久,保姆小張慌慌張張來敲更衣室的門了:""夫人!夫人!嘉嘉吐了!您快過去看看吧!""
許舒雅用力扶著牆壁想站起來:""進來扶我出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