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開點退燒藥就行了。我們回去吧。""她拉拉厲梵塵的袖子。
厲梵塵本來對醫生的敷衍很是不悅,聽沈諾晴說要回去,他腦子裏馬上浮出一個念頭,這個不可告人的念頭,讓他很快同意了沈諾晴的提議。
開了藥,厲梵塵開車離開醫院。
沈諾晴無精打采的看著窗外,路走了一半,她突然道:""厲梵塵,你是不是走錯路了?從這邊走,就繞遠了。""
她家住城南,厲梵塵走的這條路,分明是向城北的。
""沒走錯。去我家。""厲梵塵不動聲色地繼續開車。
沈諾晴急了:""去你家?我說過要去你家嗎?我要回自己家!""
厲梵塵把車靠邊停下來,開始做她的思想工作:""你燒成這個樣子,萬一晚上病情有什麼反複,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吳姍出差了,沈諾晴一個人住,燒得厲害了,確實危險。
沈諾晴執拗地搖頭:""醫生都說了這就是疫苗過敏的正常反應,不吃藥燒都能自己退的。根本不危險。""
""醫生說的是99%的可能。萬一你是那1%呢?""厲梵塵目光灼灼:""去我家住一晚,明天退燒後我送你回去。""
沈諾晴知道他的脾氣,見他擺出一副不說服她誓不罷休的架勢,隻覺得很累:""好吧。我相信你是個君子。""
她沒精神跟他辯論什麼,而且她的腿不能走路,渾身又酸痛無力,有個人照顧也的確是好事。
厲梵塵達到目的,心情愉快了不少。如果不是擔憂沈諾晴的病情,他幾乎要麵帶笑容了。
厲梵塵帶沈諾晴去的,並不是當初他們新婚時住過的那套房子。他直接把她帶到他在靂霆附近的公寓。
沈諾晴後來又睡著了,直到厲梵塵把她抱進家門,輕手輕腳地給她換衣服,她才清醒過來,眼睛四下一掃,她震驚了:""厲梵塵,這怎麼住?""
她強烈懷疑他沒安好心,這套小公寓是個標準的一居室,雖然有個書房,但書房裏根本沒有床啊!沙發也那麼小,以厲梵塵的身高,根本躺不下去!他總不會讓她睡沙發吧?
厲梵塵笑笑:""放心,不會委屈你就是。""
他把自己的睡袍遞給她:""換上吧。一會兒我幫你脫褲子。""
""……""沈諾晴無語至極。
算了算了,湊合一晚吧。已經2點多了,她已經困得要命。
於是,沈諾晴自己脫了上衣,褲子是好心的厲總幫忙脫的。好心的厲總還要幫她洗澡,被她狠狠拒絕了。
被前夫抱進抱出,還穿上前夫的睡袍,躺在前夫的床上,還被前夫伺候著脫褲子,沈諾晴覺得這一切都怪異極了,別扭極了。
但厲梵塵卻做得很自然,自然到她都產生了幻覺,以為這隻是一個夢境,一個她在新婚期做的甜蜜的美夢。
天快亮的時候,沈諾晴被尿意給憋醒了,她掩好睡袍,摸索著下床去上洗手間。沙發上有一團模糊的隆起,她暗暗想,厲梵塵還算要臉,知道自己睡沙發,沒蹭到床上來睡。
衛生間的燈亮著,她越發覺得厲梵塵還是有可取之處的,還算細心,知道她睡前吞藥片喝了很多水,半夜可能要用衛生間。
腿疼得幾乎無法走路,狗咬的傷口還在其次,關鍵是肌肉酸痛。她小心地一點點挪到衛生間,擰開了門鎖。
突如其來的光亮和裸男讓她猛地捂住眼,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厲梵塵竟然在衛生間換衣服!
她忘記了自己的腿傷,撒開丫子就往回跑。步子太大,右腿不聽指揮,沈諾晴砰地摔到在地!
衛生間裏,剛洗完澡正準備穿睡袍的厲梵塵目睹全過程,來不及尷尬,匆匆扯了浴巾圍在腰間,趕緊跑過去扶她起來:""沒摔著吧?""
他整個上身都光著,精壯有力的胸膛晃得沈諾晴心慌,她別別扭扭地搖頭:""我沒事。我先回房間了。""
她推他的手,想離開。厲梵塵十分無奈:""你跑什麼跑,又不是沒見過。""
沈諾晴張張嘴,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不跑我怕我長針眼。""
厲梵塵嗤的笑了一聲:""要是真的會長針眼,你早就長幾百次了。""
這番對話讓沈諾晴心煩意亂,聊著聊著,眼看又要奔著打情罵俏的節奏去了。這不是她想要的啊!這樣算什麼?
她不再搭理厲梵塵,挪著步子就往臥室走。
""我扶你吧。""厲梵塵見好就收,過來準備扶她。
沈諾晴看也不看,手直接往外一推:""不用。我自己走。""
這麼近的距離,她完全可以自己慢慢走回去。
可是,意外發生了。她甩手的動作好巧不巧碰到了厲梵塵圍在腰間的浴巾,剛才太匆忙,他的浴巾係的很鬆,被沈諾晴的手一碰,整個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