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泣得話都說不清楚了,嘴唇都在哆嗦的,顯然是被氣壞了。
厲梵塵一陣愧疚,不顧她亂抓亂打,一把抱住她:""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混蛋,我不該說這種話。你快消消氣,別氣壞了身體……""
""不要你管!你給我滾!""沈諾晴伸手去抓他的臉。隻想讓他趕快從自己眼前消失。
""噝……""厲梵塵倒吸一口涼氣,沈諾晴的指甲抓破了他的眼角。
差點抓到厲梵塵的眼睛,這讓沈諾晴也愣了一下。
趁著沈諾晴發愣,厲梵塵將她兩臂合攏,溫柔地將她抱緊:""好了好了,不氣了,是我不好,我剛才腦子抽風了。別生氣了。""
""厲梵塵,你太欺負人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沈諾晴的防線徹底崩塌,她哭得淚人一般,委屈得無以複加。
你太欺負人了。一句話,說得厲梵塵心如刀絞。
他確實太欺負人了。為了那點可憐的自尊心,他把這段關係搞得一團糟。他甚至妄想讓諾晴做他的情人!
他確實是個禽獸!
""對不起,我錯了!你咬我吧。""他把手指伸到她嘴邊。
以前吵架,也總是他賠禮道歉,最後以沈諾晴咬他一口作為完結。
熟悉的記憶鋪天蓋地細卷而來,沈諾晴沒有咬他,她推開他的手,哭得摧心斷腸。
厲梵塵手足無措。沈諾晴是個非常倔強的人,認識這麼多年,他真的沒見過幾次她的眼淚。
厲梵塵沒辦法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最後,他隻好低頭吻住她的唇。想堵住她洶湧而來的悲傷和憤怒。
剛開始,沈諾晴拚命反抗,無情地踐踏了她的尊嚴,現在又想給個甜棗,他以為這樣她就會忘記他的薄情自私嗎?
甜棗,想到自己還把厲梵塵的安慰和親吻當做甜棗,沈諾晴又深恨自己沒用,恨自己沒辦法徹底斬斷和厲梵塵的所有聯係,讓他徹底變成一個陌生人。
沈諾晴拳打腳踢,然而厲梵塵不管不顧地抱住她,她咬他的嘴唇,他就去親她的眼睛,親她的耳垂……沈諾晴怎麼也擺脫不了他,掙紮也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讓她疲憊不堪。
""好了,好了……""厲梵塵溫柔地撫摸她的頭發,嘴唇又貼了過來。
沈諾晴緊緊咬住牙關,他就耐心地用舌頭磨她的唇,趁她喘氣的時候一點點探入。
沈諾晴悲哀的發現,她可以抵抗厲梵塵的柔情,可她抵抗不了他的吻。
他的吻情真意切,讓她有一種他深愛她,願意給她全世界的錯覺。
唇舌交纏,沈諾晴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厲梵塵。
他閉著眼,兩道劍眉,睫毛那麼長,而那睫毛柔軟的尖端,還在微微顫抖。
他那麼沉醉,那麼投入。
沈諾晴在心底發出一聲深長的歎息。浮生如夢,這一刻,她已經分不清真假。
沈諾晴閉上眼睛。
僵硬的身體在他熱烈的親吻中一點點舒展開,沈諾晴覺得自己像一條幹涸的河,而他的親吻愛撫就是春天。她被滋潤了,充盈了,她變得柔軟潮濕,如一塊待耕的田地。
厲梵塵太懂她的身體,他欣喜若狂地給予,不厭其煩地帶領她徜徉雲端。
原來墮落和放縱的滋味如此美妙,她充滿羞恥的想道。在歡愉和自尊中,她很可恥地選擇了後者,順應了自己動物的本能。
下雨了。
東明路上,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助理sean看著車窗外的雨滴,看著黃昏漸漸來臨,憂傷地歎了口氣。
他已經等了快兩個小時了,還沒接到總裁大人的召喚電話。
""到了東明路給我打電話。""總裁大人是這麼說的,可他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總裁大人話外之意。
到底是誰,讓總裁大人扔下重要的會議,耗費整整一個下午相陪?
難道總裁大人跟那個前妻又勾搭上了?
難道……在XXX?助理浮想聯翩,也難怪,厲總壓抑了這麼久,逮到機會,當然要飽餐一頓。可是兩個小時啊!這是不是太久了!
肚子餓得咕咕叫,助理隻好下車到路邊小攤買了個肉餅。
怕車裏吃會有氣味,厲總會不悅,助理隻好抖抖索索的站在路邊吃。幸好還有把傘,一手撐傘一手拿著肉餅,吃兩口,油順著手流了一袖子,另一隻手撐著傘,也沒辦法擦。
助理吃著肉餅,手上滴著油,心裏的悲傷逆流成河。多少年了,他沒這麼狼狽地吃過晚飯。
雨滴敲打玻璃的聲音驚醒了沈諾晴。
一睜眼,意識到自己正躺在厲梵塵懷裏,她的臉猛地燒紅起來。
""醒了?""厲梵塵的手指繞著她的頭發,微笑著,嘴唇又湊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