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da？”程一瑾有些不解，更多的是惶恐，一種關於未來的惶恐，“你怎麼了？”
手裏的觸感忽然一空，linda抽回手，一臉要哭的模樣：“放過我吧，程姐，求求你放過我。”
四周投來眼神掃視，程一瑾說：“你先起來，這裏不方便說話，我們換個地方。”
祁澤言就在裏頭的辦公室裏，如果讓他知道她昨晚差點被人怎麼辦？
心頭一顫，被激烈的叫嚷聲打斷。
“我不會告訴祁總的！程姐，我一定不會出賣你！你放過我！”linda抱著頭蹲在地上，眼底籠罩著深深的恐懼。
程一瑾越發不解，ella的眼神卻越來越得意。
“linda，你抬起頭，我是程一瑾！你抬頭看著我！”程一瑾強行抬起她的頭，卻發現女孩的眼神如一汪潭水，深不見底的黑色。
“程姐，我不想嫁進什麼豪門，我隻想當個小小的員工，你和林少的事情我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會說的！”
程一瑾眼裏劃過一抹心疼，片刻後冷靜下來，“對不起，昨晚丟下你一個人在那，是我的疏忽。linda，我知道你遭受了什麼，我也知道你很害怕，我可以幫你！我一定會幫你的！”
她握住女孩的手，發現冰得嚇人。
這一番承諾並不是無用功，至少linda看上去冷靜了許多，不再劇烈地顫抖，呼吸漸漸平緩。
但她始終低著頭，不敢看向ella的方向，程一瑾抿起唇，轉過身去。
ella正和人談笑風生，一邊從包裏掏出一支口紅，塗抹在唇上。
掩唇間，程一瑾的臉出現在麵前。旁人自動離開，把空間留給她們二人。
“ella。”程一瑾的表情平靜，“道歉。”
ella的笑容微微收斂，偏過頭：“程小姐。”
程一瑾看著她，“昨天晚上的事，你現在說句對不起，讓我打回兩巴掌，你的那部分就算完。”
幕後的策劃是沐總，ella充其量就是個幫凶。程一瑾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她，但是目前看來，穩住linda的心神最重要。
此時，她整個人都充滿了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怒意，這股怒意在胸前熊熊燃燒，灼燒著她的胸膛。
“昨晚？”ella一臉驚訝，“昨晚咱們的慶祝會議，你不是中途離席了嗎？和林總玩得不開心？”
如果顛倒黑白的能力有排名，ella應該排在前列。
她根本就不怕祁澤言知道！
程一瑾盯著她，唇角微微上揚。
“啪！”清脆的把掌聲。
堅硬的觸感，目光所及之處，男人的手臂通紅。
祁大垂下頭，迅速鬆開女人的手。程一瑾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對麵則是ella洋洋得意的臉。
總裁辦公室的門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了。
男人坐在整套紅木辦公桌之後，手指交疊放在桌上，香檳色的西裝襯得他整個人高雅矜貴，他半闔著眼，沒有看向在場的任一個人，卻有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
“公司禁止打架鬥毆。”站在一旁的祁大輕聲道，看也沒看這邊一眼。
程一瑾忽然覺得有些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