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皇後,你好自為之(1 / 3)

“怎麼了?有疑問嗎?這宮裏的哪個女人不是皇上的女人?你這個臭小子是沒有權力纏著皇上的女人不放的。這是對皇上的大不敬,你這是在給皇上戴綠帽子,懂嗎?”周一一倒打一耙。

歐陽淩軒眨了眨眼。

周一一的話說沒有道理,卻又是很有道理。這皇宮裏的女人,上到皇後,下到宮婢,哪個不是皇帝的女人?皇帝想要誰就是誰了。

而他這麼做,也確實是對皇上的大不敬,至於戴綠帽子嘛,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什麼綠帽子?我還怕是紅帽子呢,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周一一,你要是一直這麼裝,我就一直糾纏不放,除非你坦白。”歐陽淩軒倔強地吼道。

如果這丫頭一直這樣裝下去,他就真要動手了。征服這丫頭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暴製暴。

“裝你個頭啊,你就是個瘋子,滾,我不認識你!”周一一氣憤地吼道,還抓了一把桃花扔了過去,再逃出了桃林之中。

臭丫頭,這麼橫?最在少爺跟前吆三喝四的了。什麼時候,她在少爺跟前這麼橫過?

要橫也隻有他橫的份,什麼時候輪到這臭丫頭了?之前哪次不是他喝她?喝得她不是急就是哭的?

看來這丫頭來了皇宮裏,膽子也大了不少啊。

周一一無法麵對少爺,她隻想少爺快快從她跟前消失,否則,她這心都要難過死了。

“周一一,哪裏逃?!”歐陽淩軒幾步上前,攔住周一一的去路。

“你要幹嘛?”周一一一陣緊張,心跳得好生快。

“你是不是被皇上威脅過?”歐陽淩軒試探性地問道。

他能這麼問,也是這丫頭剛才的一句話提點了她。

她是皇上親點進宮的,如果皇上沒有對她怎麼樣,她是不會變成這樣的。

他開始懷疑皇上到底對這丫頭做了什麼?

他希望丫頭能跟他坦白,不要再藏在心裏了。她這樣,痛苦的不僅僅是他,而是她自己啊。

歐陽淩軒的問話確實刺激了周一一的神經。

“你,你怎麼知道?”周一一情不自禁的細細地問道,內心潛伏的巨大痛楚瞬間便釋放了出來。

她確實是被皇上逼迫的,想到昨天晚上,她就覺得羞辱,這是她生平最大的恥辱了,可惡,可恨的臭皇帝。

“皇上,真的威脅過你嗎?”歐陽淩軒憤怒萬分地喝道。

若真是這樣,他決不會放過這狗皇帝的。

身為皇帝,怎麼可以威脅一個弱小的女子?

周一一又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失言時,她又不得不推過一掌擋住她去路的歐陽淩軒。

“滾,臭小子,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皇上威脅?我連皇上長什麼樣兒都不知道呢還皇上威脅,你以為我是那種大牌丫環?”周一一很是惱火。

如果再糾纏下去,她肯定扛不住,她現在就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不可能吧?你怎麼可能沒有見過皇上?”歐陽淩軒根本就不信。

“好了好了,真是煩死你了,我就搞不懂,我周一一與你到底有什麼關係?要不,你跟我說說吧,我倒是想聽聽,你為什麼要這樣跟著我,糾纏我!”周一一甩著手,相當的不耐煩。

歐陽淩軒一聽,愣了。

要他說他跟她的關係嗎?那可真有得說了。

估計說一天一夜不會重複,他跟她之間的趣事可真是太多了,他們倆的關係從五年前就開始了。可是從真正的娃娃開始的

“說是不說?愣著像個呆瓜似的,真是煩死人了!”周一一吼道。

歐陽淩軒沒有辦法。要想跟這丫頭呆一起,要想知道這丫頭為何會變成這樣,他隻能是照這丫頭去說了。

或許,她是真的忘記了。

他說她倆的關係,他一定要笑死這丫頭,一定會感動死這丫頭,這丫頭一定會最後撲到他懷抱裏,抱著她撒嬌罵他掐他的。

“說,說說說!”歐陽淩軒趕緊回答。

“那,趕緊說吧,我洗耳恭聽,我倒是要看看,你和我周一一到底會有什麼樣的關係?你會編出什麼樣的故事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周一一一屁股坐到荷塘邊的石頭上,然後扭頭對歐陽淩軒看一眼。“你坐是不坐?不坐的話,就站著講吧!”

歐陽淩軒緊挨著周一一的身邊坐了下來,並看了她一眼。

“五年前一個風雪交加的午後,少爺當時帶著兩名侍衛趕往將軍府上,卻看到一個流著鼻涕,雙臉通紅,一身破布衣服的小姑娘在乞討,她的身邊,睡著的是一個裝死的爹”歐陽淩軒隻要一想到那天,他就會忍不住想笑。臭少爺,這麼形容她,好生可惡。當時的她,真有那麼狼狽嗎?

“這小姑娘被爹爹賣到了將軍府後,做了本少的侍寢丫環,卻不想,這丫環剛開始時不樂意,還跟本少對抗,後來跑了出去,剛一出去便磕一大石頭上哈哈哈!”歐陽淩軒大笑起來。

這事兒?她咋不知道?這少爺編故事呢吧?

“你就編花籃吧?”周一一打斷少爺的話。

“哈,編花籃?米有啊?這是事實!”歐陽淩軒正經地回答,然後指了指她的額頭。“當時你這兒還磕出雞蛋大個包呢,哈哈!”

周一一咬了咬牙,不再作答。

見她不再吱聲,歐陽淩軒緊接著說道。

一件件的事如同過往的雲煙早已經逝去,卻又被少爺的嘴說得如同放電影一般,一件件曆曆在目。

她沒有想到,少爺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有些連她都忘記掉的他也還記得。

她很感激,很感動,就是想撲到少爺的懷抱裏與少爺相認,然後告訴少爺,是她錯了,是她一直在裝,她再也裝不下去了。

可是,她一忍再忍,隻是任少爺一人說到日落西山,嘴唇幹裂,口吐白沫

“說完了?”周一一看一眼滿天的彩霞,不得不驚歎少爺的記憶力,還有這說話的功力。

“還沒呢,沒見隻說到四年前!?要說完的話,還得五天!”歐陽淩軒的嘴都張不開了。

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在說,這臭丫頭連音都不接一下,害得他嘴巴都張不開了。

“您這嘴幸好是肉的,要是鐵的,估計也磨一截掉了,是不是?”周一一說這話的時候,笑了。

她的心裏完全的感動著,同時對皇上充滿著莫大的憎恨。

總有一天,她失去的一定會讓他還回來的!臭皇帝!

“為了少爺親愛的黃鸝兒,就是說沒嘴了,少爺也是值得滴!”歐陽淩軒此時眼睛直眨,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轉。

他跟這丫頭之間有太多的回憶,每一時每一刻每一秒都是美好的,讓他回憶起來是甜蜜的。

可這丫頭裝作不認得他,對他來說打擊真的很大,他的心老是會痛耶。

“黃鸝兒”歐陽淩軒突然將她一把抱進懷抱裏,將頭埋進她的發際裏身體顫抖起來。

周一一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她想掙紮,卻是無力掙紮。

他要抱,就讓他抱會吧,反正也說累了,讓他抱會也算是給她的一種慰藉,更何況,自己也很渴望這個懷抱。

見周一一不掙紮,歐陽淩軒將她摟得更緊了。

“天還沒黑呢!”周一一提醒道。她的意思是,萬一被人看見,就很不好了。

不過今天,大家都很忙,沒有人會來這裏的。

老太後都要死了,誰還會顧及到她這裏來?

“抱夠了吧?抱夠的話就回去吧!”周一一被他抱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她的腦海裏無時無刻不出現昨天晚上皇上跟他xxoo的情形,而且還是冰涼的地上,她的心也無時無刻不充滿著對皇上的憎恨。

如果不是他,她不會這麼痛苦,連跟少爺擁抱的勇氣都沒有的了。

“哪會夠?哪會夠呢?少爺就想這樣抱著你一輩子呢!”歐陽淩軒在她的頸項裏細細地呢喃著,生怕一鬆開,這臭丫頭又逃跑了。

“你想對我耍流氓是不是?給足你麵子了吧?聽你編了一下午的花籃還不夠?還要對我動手動腳的不成?”周一一掙紮著,可根本就動不了,她隻能是耐著性子大聲嚷嚷著。

“不是,你明明聽得懂我在說些什麼的,你就是在裝!你告訴少爺,為什麼你要這樣?是誰欺負你了嗎?如果是誰欺負你,少爺我為你報仇!”少爺的唇貼在她的頸肩上。

周一一全身顫栗了一下。她知道,要再這樣卿卿我我下去,她恐怕真的要玩完了。

“你再不鬆手,我就咬你了!”周一一喝道,將嘴放到他的肩膀上。

“你咬吧,就是咬死我也不鬆開!”歐陽淩軒倔強地回答。

“啊”他的話剛落地,他的慘叫聲就響起來了,雙手也條件反射似地鬆了開。

他衝著趁機逃到一邊的周一一嚷道:“臭丫頭,你真咬啊!”

“為什麼不真咬?因為我真不認識你!不要再來找我了!”說罷,周一一拔腿就逃跑進了屋,且將門緊緊地栓上。

皇宮若大,丫頭居住的環境卻如此惡劣,若大個木屋裏頭除了床鋪就不見其他東西了,至少也睡了有三十來人。

在將軍府上,這丫頭可是獨居一室的,如同大小姐一般的待遇。

歐陽淩軒這心裏是越想越痛!

接下來的日子,歐陽淩軒不再輕易接近周一一,隻是會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要麼舞劍,要麼吹草笛,要麼沉思,總之就是一刻也不遠離她。

雖然這丫頭的態度一天比一天冷漠,可他想喚她回來的願望卻是越來越強烈。

他一定要查明這個中的真相,弄清楚這丫頭到底所為是何?為何才幾日不見,便變得如此冷漠不堪?

周一一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她真的快被少爺的溫柔攻擊給擊垮掉了。

她每看少爺一眼,她就會心生無限的內疚與憤恨,她的心裏,不知道跟少爺說了多少個對不起了。

她真不是故意要如此冷漠的

皇太後一走,皇後終日悶悶不樂,過得誠惶誠恐的,身體垮得很快不說,容顏也是不再。

皇上最後一次進未央宮的時候,是他告訴她牡丹要進宮的消息。

那日,窗外明月如銀盤高照,花草樹木披上一層銀色紗裝。

窗內,燭光搖曳,翻書聲唰唰作響。

這時皇太後走後已有半月。

皇上終於忙完手上的案卷,不由得伸了伸懶腰,並站起身來。

“周公公,現在什麼時辰?”

“回皇上,現是亥時,皇上應該休息了!”周公公忐忑不安地回答。

皇太後走後已經有半月了,皇上對他的態度一如從前,他越發覺得心有不安。

“還早嘛!”皇上走到窗吧前,望一眼黑暗中的那抹最亮。

“皇上,今日您得去皇後的未央宮,或者,讓皇後來養心殿伺奉皇上!”周公公提示。

皇太後走後,皇上多日來都是清心寡欲,還伏案看卷,著實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