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遇刺的事霎時便傳開了,整個東宮乃至整個京都都陷入了恐慌,太子貴為一國儲君,他遇刺受傷,這可是天大的事。皇上雷霆震怒,派了半個太醫院的太醫來為太子診治。
緊接著慎刑司全力追查凶手,最後種種證據都指向了當日邀約南宮朱雀出行涉獵,而他卻未現身的慎親王南宮淩。
慎親王府。
“四處都傳著王爺要倒大黴了,您倒好,還有閑情逸致擺弄您這些花朵。”
莫語嫣走到南宮淩身後,金冠珠翠,淡妝相宜,一身衣著也是十分考究得體的正裝。莫語嫣總是這般注意自身修飾。不管在何時何地,她一出場必然是氣場全開,耀眼四周的。
正在修建蘭枝的南宮淩回過頭,看了自己妻子一眼,而後頭發一揚,嘴角泄出輕笑。說道:“王妃認為此事如何?”
莫語嫣越過南宮淩,走到了他前麵,靠近了那株蘭枝,雙眸含笑,聲音清許的回道:“妾身以為,太子是越發沉不住氣了。也不知他是想借此去刺探皇上的態度還是想潑一碗髒水給誰嚐嚐?”
‘哢’的一聲,剪子剪下了一招爛壞的枝丫。南宮淩緩緩直起身,目光灑向地麵,眨了眨眼,說道:“且由他去吧。”
午時,宮裏便派人來了慎親王府傳話,皇上要見他。
南宮淩收拾好著裝,進了宮。來到禦書房,皇帝坐在案首,正在揮毫練著字。字勁蒼道,大有行家風範。
瞧見來人,皇帝瞟了他一眼,然後放下毛筆,揮手叫太監斟了茶來,這才仔細的打量著他“皇弟。太子此次遇刺,慎刑司查證傳一名刺客腰間有你慎親王府的令牌。”
南宮淩在心裏嗤笑了一聲,麵上依然恭敬,“皇上,此事並非臣弟所為,請皇上明查!雖臣弟卻約了太子出獵,但是卻不是昨日,而是今日。想來是太子記錯了日子。”
這種淡然甚至無所謂的態度讓皇帝心裏有些不舒服。
慎親王南宮淩手握重權,掌管著天下三分之一的兵馬。
他手上的神機兵符是先皇在世時直接給他的。妻子莫語嫣還是鎮守邊疆的莫將軍獨女,這讓皇帝對他的態度一直都有幾分忌憚。
“可種種證據都指向是你刺殺太子,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皇帝看著南宮淩,眼裏閃著精明的光。
南宮淩聞言神情越發冰冷,雖然他依舊雙眼含笑,但那種笑確實種諷刺,他說:“皇上,臣弟刺殺太子與我有何意義?”
“莫非……”他提高了聲調,“刺殺了太子,臣弟還能當上儲君不成。哈哈哈哈……”
“南宮淩!”皇帝動了怒,眉頭皺結,直呼其名。
南宮淩喝了口茶,滿麵帶笑,他擺擺手,笑道:“誒,皇兄不要動怒,弟弟不過一時語快……”
皇帝搖了搖頭,“慎親王,你既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慎刑司也沒有直接證據指明你,但是朕與你畢竟親兄弟,當然相信你不會對自己侄子做那種事,這樣吧,你先暫時回府休沐,十日為限,也算避嫌了。”
南宮淩起身參拜,朗聲道,“臣謝主隆恩!”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皇帝睜大了雙眼,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殺氣。
元驚鴻聽聞這件事的時候,正在書華院中喝著甜湯,聽敏敏這般說,元驚鴻放下碗勺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疑惑道,“真是慎親王做的嗎?”
敏敏點了點頭,“該是無誤的,證據確鑿。”
元驚鴻聞言皺了皺眉,不對,似乎總有哪裏不對勁,雖然看來如今最想南宮朱雀死的人應該就是南宮淩了。不過,軍力權力都至高的南宮淩若真有那大不敬的意圖,何不直接……
‘蹬’的一聲,元驚鴻鬆掉了湯匙,被自己想法嚇了一跳。她起身往外走去,“我出去走走,不用跟著了。”
敏敏福了福身,“是,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