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不必擔心,這些話我自不會同別人說,隻當於你話家常了。”婉如笑的很是溫柔,也讓迎春樓老板放寬了心。
“我自是信得過姑娘的。”
“你說那趙四怎麼了?”婉如裝作好奇,故意探聽著。
“哦,那趙四呀,一向是仗著自己哥哥權勢和錢財在城中為非作歹,誰也奈何不了他,他那幾個哥哥雖然不和睦,但出奇的都對趙四護的很好,比自己兒子還寶貝,這幾日我倒城中總少些什麼,好像自從現在的縣令上任以來,就沒見過趙四出來了。”
“許是不好意思麻煩自己侄兒擦屁股吧。”婉如毫不顧忌的說著。
那老板也來了興致,嗤笑一聲:“就他,什麼事做不出來,還怕麻煩自己侄兒?”
見這老板很是態度很是奇怪,婉如不僅又追問道:“怎麼這樣說?”
“嗨,姑娘初來我們這裏可能不知道,可誰不知道,那趙四是個黑心肝的,他才不怕麻煩別人,最怕麻煩不了別人。”
婉如點點頭,心中大概有了計較,怕這老板生疑,又同他東扯西扯了一點,才算完了。
至於那個王老板,她本來就沒打算給送錢給他,讓他等著去吧,平白無故咬她這麼一口,她遲早得找他算賬,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回到房間的時候,她總覺得門外有人影浮動,可等她走到門前,那個影子已經沒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靜靜等魚兒上鉤。
是夜,涼如水,沉如墨。
婉如睡覺除非太累,一向不是很沉,夜半時分,隱約聽著門外有些響動,她並未睜眼,隻是身子卻緊繃了起來。
不多時,就傳來了門被推開的聲音,隱隱聽到有腳步聲正在慢慢靠近。
婉如假裝翻了身,手中卻握緊的被子,隻等那人過來,一下子使力,把他蒙到被子裏麵了。
隻是還未等她開動,鼻尖就多了一股異香,待反應過來眼前一黑,原是暈了過去。
她在意識到不對時,狠狠點了一下自己的穴位,卻隻能麵前保持清醒,動不了全身,看來這香,是上等的,用起這個東西的,非富即貴。
那人到底為何要這麼針對她?到底是誰!
婉如昏昏沉沉一路被人扛著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扔到了床上,門被關上,隔絕了外麵的大半的風,卻還有風和月從窗台灑落進來。
“讓你們辦個事這麼久!真是一群廢物!”外麵傳來一個男子的怒吼,卻又隱隱夾雜著興奮。
“大人,不是小的不下手,實在是這娘本太精明了,這些日子一直提防著我,還有那個男的,一直守在外麵,我實在找不到機會呀,今日若不是我給那男的下了蒙汗藥,把她那些親戚都迷暈了,怕是還得不了手。”這聲音婉如聽著有些耳熟,今日才同他攀談了許久,婉如怎麼可能不記得。
也是,能如此順暢的從迎春樓到這,除了那裏的老板還有誰!
“算了算了!那麼多廢話,趕緊走吧!”那男人已經開始在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