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義務陪你在這裏耗。”
她扁著嘴不說話。
“好吧,你告訴我你監護人的名字。”
“莫斐。”
許琳言端著的茶杯掉在地上,“你的監護人是莫斐?哪個莫斐?”
“姐姐其實我認識你。”
她靜靜地聽。
“我姐姐家裏的牆壁上掛滿了你的照片,所以昨天晚上我撞上你是有預謀的。”
“說吧,她又有什麼計劃。”
“我不知道。”見許琳言不相信她急忙伸手保證,“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和一個人在合作,我懷孕就是在我姐姐的眼下被人侵犯。”
“她看著你被人侵犯?”
“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吸毒。”
“也是莫斐幹的?”
“不是,是我不小心染上的。”
靜默了兩分鍾,許琳言歎口氣,“我同情你,即使這樣我也沒有理由對你負責,如果今天晚上你不離開的話我會對莫斐進行通知。”
門被關上,莫喜歡看著空蕩蕩的病房晃神,油然而生感慨——有錢人真的很冷血。
“我和她說好了,我們走吧。”
段斯遇在醫院的等候室等她。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偉大?”
“我沒有。”許琳言很意外他這樣說。
“那個人完全打亂了我們的生活你知不知道?”
“你為什麼這麼激動?”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多管閑事?”這是他第一次對她說這麼嚴肅的話。
“我多管閑事?”
“明明不要管就行了,你為什麼接二連三的幫她?”
“段斯遇我為什麼不能幫她?當時如果我們不管她她出事的話就是我們的責任。”
“她不會出事。”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出事?”
“因為她接近你是有人預謀,有人讓她這樣做你明白嗎?琳言,我在保護你。”
“你終於說出來了。”她一副真相大白的表情,“本來我是不想提的,剛才莫喜歡告訴我她親姐姐是莫斐,而你從昨天晚上開始所表現出來的就是你認識她,你卻不告訴我。阿段,你也沒對我說實話。”
“我沒說實話但我不是在害你。”
“我明白我明白,我們都冷靜一點。”她撩下長發,“你要知道,我這麼做沒有什麼私心,隻不過是為了讓我們沒那麼多麻煩。”
“這些事讓保鏢去做就好。”他堅持自己的意見。
許琳言歎口氣妥協,“我知道了,下次我不會這樣子,我們現在先離開這裏。”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鬧?”他很正式的看著她。
“沒有,我理解你。”她笑。
“我覺得我們要冷靜一段時間。”段斯遇此話一出她感到很詫異,她認為他們之間沒什麼問題,他今天的反應為什麼那麼不對勁?
“你認真的?”她拽住他的手臂。
“你是不是認真的?”他看進她眼裏,“我對你來說?”
“我當然是認真的。”
他卻搖搖頭,轉身走掉。
“Mark。”這是許琳言第一次叫他的英文名字,可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原地整整兩分鍾沒有回過神。
到底是哪裏出錯了?還是她做錯了?可是她做錯了他應該指出來讓她知道啊,而不是丟她一個人在這裏。
為什麼忽然感覺好冷,明明是夏季。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休息室,不想經過熱鬧人多的地方,獨自一人走著步梯下樓。
樓道裏的燈也好想明白她失落的心情一樣,照射出來的光根本沒有辦法完全看清楚前麵的路,就像快要壞掉似的。再加上她又有輕微的夜盲症,隻好一邊摸索一邊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