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繁星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而駱萱剛剛被擒住的時候,其實沒有受到傷害。但是駱萱還是第一次被人勒住脖子威脅,那種性命就掌握在對方手裏,稍縱即逝的感覺實在是令駱萱後怕。她總算理解了季繁星為什麼要趕走自己了,他是在為自己的安全考慮。
就在這個時候,季繁星似乎能感覺到駱萱的情緒,緩緩丟了一句話給駱萱,“別害怕。”
“沒、沒怕。”駱萱也知道自己再說就矯情了,沒有繼續說話。可是她雖然反應不快,但是也不至於慢,所以問季繁星,“剛剛他怎麼忽然放了我,是你救了我麼?你是怎麼做到的?”
駱萱一連串的問題讓季繁星應接不暇,他本來就什麼也不想告訴駱萱,可是今天看見駱萱被崇必行抓住的時候,明明他可以有一千種一萬種的方案去救駱萱。明明可以讓崇必行帶走駱萱順便再在崇必行的身上安裝監控,看看他會去哪裏,然後迂回地找到對方的老巢。
可是看著駱萱被崇必行扣住的時候,身體先於自己的腦子裏的想法,釋放出了控製力直接控製了崇必行的行動。而他自己也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剛剛如果不是陳建阻止,他有可能真的會立刻殺了崇必行!
麵對駱萱的問題,季繁星不能回答,也不敢回答。
他和她,終究是不一樣的,把她拉上這條船,恐怕已經無法獲得她的原諒了。可是,這有什麼辦法呢?他找了她那麼久,現在終於找到了她,他不會,也不舍得放手。但是終究要回答駱萱的問題的,於是季繁星斟酌了一下用詞,“是我,不過我可以保密嗎?你可以幫我保密嗎?”
這有什麼不可以,不管季繁星用了什麼樣的辦法救她,季繁星終究是為了救她才這樣的。駱萱不至於忘恩負義,但是她還是有自己的疑問,經過了今天的事情,駱萱已經不想再被隱瞞下去了。於是她問,“既然今天你願意救我,那麼我希望你告訴我實話,你為什麼偏偏要招我進來?”
季繁星愣了愣,沒有想到駱萱竟然會直接問了出來。於是用一個很官方的答案回答了,“你能力很不錯,就是這樣。”
聽到這樣的答案,駱萱很不高興,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呢?
駱萱又打不過對方,罵他吧又不好意思,畢竟人家剛剛才救了自己。駱萱覺得鬱悶,索性一句話也不說就出去了。
看著駱萱就這樣離開了,季繁星覺得駱萱這個生氣的點實在是有點奇怪。難道他不是剛剛救了她麼,她生的哪門子的氣呢?季繁星沒有追過去,想讓駱萱冷靜一下,然後他徑自去找到陳建,想要看看陳建究竟把那個人的事情問清楚了沒有。
可季繁星剛剛到陳建所說那個地牢,就看見陳建已經倒在了一片血泊當中。崇必行竟然把陳建殺了!季繁星看著崇必行衣服上還帶著血,正打算逃走的時候看見了季繁星。崇必行看見季繁星的時候宛如看見了鬼魅一般,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季繁星,而且說不定等一下季繁星又使出什麼法子讓他動彈不得可就糟糕了。
“那個倉庫裏有且隻有你一個人,如果對方不會飛天遁地的話,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你根本沒有被人綁架,而你——就是’紙鳶’!”
“你為什麼要殺了你兒子?”這是季繁星最不能理解的地方,既然崇必行假裝自己被綁架,而且他又是“紙鳶”的話,那麼他為什麼要殺了自己的兒子?
崇必行聽見季繁星說這番話來,竟然是仰頭大笑,那笑張揚而猙獰,仿佛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他終於笑得岔了氣,然後低頭咳嗽,“他是那樣告訴你的?他說他是我兒子?”
“莫非不是?”
“呸!”崇必行露出嫌棄的表情來,“他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