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那就說明,這是有人刻意釋放出來的。
可是駱萱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一陣頭暈已經倒下了。
駱萱在暈倒的時候,甚至沒有看清楚,究竟是誰迷暈了自己。
醒過來的時候,駱萱發現自己在一輛車上,而旁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小瑾。
駱萱怎麼也想不到綁自己的人會是白小瑾,在駱萱看來,白小瑾是非常忠於公司的人,不至於會做這樣的事情。
想到之前也出現過一個假的白小瑾,駱萱這時候聯想到的是,這個白小瑾是否也是別人假冒的?如果這個人也是別人假冒的話,白小瑾這個人似乎也太容易被假冒了吧?
駱萱如此想,發現自己是可以開口的,於是問,“你是白小瑾嗎?”
“怎麼?貴人多忘事,這就把我給忘記了?”白小瑾道。
駱萱覺得白小瑾的聲音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格外令人感到疏離的東西在。雖然駱萱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但她感覺這樣的情緒是陌生的,好像這的確是她認識的那個白小瑾,但她又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為什麼帶我出來?”
白小瑾明明語氣是溫和的,但駱萱聽著卻有點毛骨悚然。
“月良軒死了,憑什麼你可以活著?”白小瑾微笑著道。
“他的死我也很難過,你不能這樣。”
白小瑾冷笑,“對,死了一個人對於你們來說並不算什麼,對嗎?所以那個季沫熙救了你,不肯救月良軒。她跟我說,解藥隻有一份,她要留著救你。她知道季繁星喜歡你,所以她的解藥得拿來救你。我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誰都要保護你呢?”
“可是你綁了我,月良軒也沒有辦法活過來!”
“我不需要他活過來了,我隻要你給他陪葬,這就夠了。”白小瑾張狂道。
駱萱聽見白小瑾的話,其實內心沒有多少波瀾。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淡然的情緒,換做是之前的時候,若是駱萱經曆到這樣的事情,遇見有人想要綁架她的話,駱萱肯定已經對來人破口大罵了。
駱萱並不明白,這樣的變化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又到底是如何發生的。但是此時此刻的駱萱,沒有心思去管這麼許多。她猜想這樣的變化可能是季繁星一次又一次救她於水火練就的淡然,她的內心已經默認了季繁星能隨時感知自己究竟在哪個地方,所以駱萱並不著急。
雖然她知道這樣依賴別人並不好,但是習慣養成了,就很難更改了。
在旁邊的白小瑾似乎看出了駱萱的想法,她無情地打破了駱萱的幻想,“你以為這一次,季繁星可以來救你嗎?別天真了!”
駱萱沒有繼續和白小瑾糾纏,隻是不做聲,她懶得和白小瑾計較。有時候人走了極端,是很難被糾正過來的。她現在這般說話,無非是想要看駱萱憤怒的樣子,可是駱萱偏偏不憤怒,甚至都不生氣,白小瑾自己玩兒沒意思,自然不會繼續找駱萱說話了。
見駱萱淡然的樣子,白小瑾道,“每次季繁星能夠救你,不就是因為你身上戴著的那塊石頭嗎?現在那塊石頭我已經把它丟了,我看他還怎麼找到你?”
聽見白小瑾的這番話,駱萱終於給了點兒表情,“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了讓你死,給月良軒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