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萱這樣問話的時候,季繁星沒有慌張,反而是默默地低下頭,開啟戲精模式,“我隻是、沒有錢上大學,本來高考的成績很好的,但是因為家裏窮,沒有錢供我上大學。所以我來到這裏找工作了,我怕、怕你看不起我,所以才和你說我在敬川大學上學,其實我已經考上了敬川大學了的,但是我”
說著,季繁星生生地眼睛都紅了。季繁星也覺得自己演技不錯,竟然表演得如此惟妙惟肖,好像是真的一樣。
駱萱看著季繁星如此,覺得是她莽撞了。別人好歹也救了她,她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就說這麼重的話呢?看來駱萱剛才說的話已經很令他傷心了,駱萱在想該怎麼樣才能讓這個男孩子不這麼難過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駱萱看著他難過卻又要假裝堅強的樣子,心裏不是很好受,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季繁星也見好就收,沒有繼續逗她,把人逗急了,他又有的忙了。季繁星緩緩抬起頭來,對著駱萱道,“不不不,是我太虛榮了,我不應該騙人的。沒有上大學就是沒有上大學,是我不好的。”
麵對這麼懂事的一個小男生,駱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又懂事又有禮貌,還幾次三番地幫了自己,駱萱覺得她實在有些小小的忘恩負義了。
然後駱萱對季繁星道,“那謝謝你把我送過來,我自己可以的,你應該還有事情要忙吧?我就不打擾你的工作好了,我晚上回去了找你。”
季繁星看著駱萱躺在床上虛弱的樣子,心裏就有點難受。他甚至在想,如果現在駱萱沒有失去記憶該有多好,這樣的話駱萱就不會病倒在這裏了。
這個時候在駱萱身邊的季繁星在想,在他離開之後,駱萱會不會忽然地記起之前的事情。如果駱萱記起了之前的事情,會不會怪他?
“但是你還沒有痊愈呢,你家人呢?要不我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照顧你吧。”季繁星試探地問。
聽見季繁星這樣的問話,駱萱順口就回答,“好啊,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可以給他們打電話。”
駱萱說著就拿起手機,想要給母上大人打電話。但是就在駱萱拿起手機的那一刻,卻在手機裏沒有找到母上大人的電話號碼。而就在駱萱想要根據自己記住的手機號打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她也不記得母上的號碼是多少。
更重要的是,她不記得自己的母親是什麼模樣。再一聯想,她似乎也不記得父親長什麼樣子,不記得自己的家是什麼樣子。
但是她卻能夠記得家人的名字,記得家裏的地址。
這樣的感覺,好像是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文字符號。她所知道的,好像是一個陌生的地址和姓名,像是從未有過真實的感知一樣。好像是三次元的餓相處,都化成了二次元的文字信息;好像計算機的各種軟件功能,成為了二進製的計算方式。
駱萱再仔細一想,以往和家人相處的方式她通通都能夠知道,卻不記得自己曾經有過那樣的經曆。
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