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提議立刻得到眾人的附和:“打出去,打出去!”
眾人一擁而上,要把冉澄衣趕出教堂。
“不,媽媽,我沒有,我沒有勾引他!我沒有......”冉澄衣辯解的聲音在母親冷漠的眼神中越來越小。她在母親眼中看到了厭惡與放棄,她沒有想到,母親對待自己真的會如此絕情,為了保全妹妹,將自己生生刻畫成了一個無恥的第三者。
在場的賓客一擁而上,推攘著冉澄衣。她被迫移動腳步,不過幾步的距離,已經被幾十隻手在胳膊上掐出了青青紫紫的印痕。
她噙著淚花,狼狽萬分。
可就在這時,瞿天麟卻推開人群,徑自朝她走來。他身上散發的暗黑的氣場,讓圍在冉澄衣身邊的人群自動為他讓開了一條路。
瞿天麟臉色陰沉,伸手便抓過冉澄衣的脖子:“賤女人,惡心!”
“沒有,天麟,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冉澄衣的妝已經花了,可她甚至顧不上抬手擦一擦,急切地向瞿天麟解釋。
“冉澄衣,不要讓我再看見你!”瞿天麟對她的解釋置若罔聞,一把扯住她纖細的胳膊,扯著她往外拖,直到將她丟出了教堂大門。
人們的視線被瞿天麟吸引,卻沒有注意到冉澄蝶的眼中流露出的了然和陰狠:“瞿天麟,你隻是不想她被打罷了。你這麼有心保護她,我偏要毀給你看!”她握緊了拳頭,連指甲刺進手掌心也毫無所覺。
“立峰,將她送回去。”看到門外守著的助理,瞿天麟簡潔地交待。
助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送回哪裏?”
“送去我郊區的別墅,省得她在這裏惡心!”瞿天麟狠狠地瞪了助理和冉澄衣一眼,轉身便回到了教堂裏。
“冉小姐,請吧。”被稱作“立峰”的助理言辭恭敬,可手上的動作卻不輕巧。
冉澄衣被他扯得生痛,不得不坐上了瞿天麟安排的車。
望著車窗外漸漸遠去的教堂,冉澄衣的淚水不停湧出,她低聲抽泣,還陷在剛才那場鬧劇中沒能自拔。
隨著車輪的轉動,她的情緒越發失控,小聲哭泣變成了放聲痛哭。
或許是這哭聲影響了助理駕駛,隻聽見立峰不冷不熱地說:“冉小姐,請容我提醒您,瞿總已經結婚了,您就別再打歪主意,別再糾纏他了。”臉上的輕蔑與嘲諷清晰可見。
“不是,我沒......”她著急解釋。
“叮鈴鈴——”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解釋。
冉澄衣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姓名,心中奇怪許風這時候打電話來有什麼事。
“喂,許風。”她迅速穩定情緒,不然許風聽出她哭過。
“衣衣,然然住院了,你趕緊來一趟。”電話那頭傳來許風略微焦急地聲音。
“什麼,然然住院了,又有什麼變化嗎?我立刻來,立刻來!”冉澄衣的聲音同樣焦灼。
掛上電話,冉澄衣對開車的助理說:“立峰先生,請送我去醫院。”
“對不起,我隻能聽瞿總吩咐,送您會別墅。”立峰冷冷拒絕。
“立峰先生,我真的是有急事,必須得去醫院。如果你不送我去,就請把我放在這裏,我自己坐車去。”冉澄衣作勢就要去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