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楹楹打電話給他是問問莊雯的情況,莊立看她問得殷勤,氣也消了一些告訴她:“現在,妹妹肯吃飯的,卻不肯說話。一句話也不肯說,我和我媽都很著急,我爸說讓她自己把有些問題想清楚就會好的。先等幾天吧,幾天後如果還不好的話,那麼,我再去找那小子的麻煩。楹楹,你也轉告他一聲,讓他別走夜路。”
“你要幹嘛?你還威脅起人來了呀?不要發瘋了,不要輕舉妄動,我跟雯雯談過再說。”楹楹有點生氣的說。
掛斷電話後,楹楹覺得很沒有意思。現在,莊雯跟慕容正鬧得不可開交,而她明明是喜歡慕容正的卻要夾在中間勸了這個勸那個,憑什麼呀。
慕容正出了門來到派出所宿舍,他遠遠的站在門口往收發室看。收發室的門窗是開著的,有一個見過幾麵的老頭在那裏戴著個老花眼鏡分郵件。
等他分完之後,才抬起一個大玻璃瓶喝了口水。他一抬頭就看見站在遠處的慕容正,對他招招手。
慕容正忙跑了過去,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老頭笑咪咪的問他:“你站在這裏做什麼?你不會是來找薑老的吧?他早不在這裏了,上次他生病的時候,我還告訴過你的呀。他住到他兒子家了,他沒有告訴過你嗎?”
慕容正本來想隻打聽一下薑所長家的地址,但是,他忍不住告訴了老頭實話:“我是知道的,薑老師傅給我打過電話的,他說今天薑所長要回嶽母家,他想趁此機會見見我。說好今天打電話的,我都等了一天了。”
老頭哈哈笑了起來說:“小夥子,耐心點。薑老說好今天給你打電話,他一定會打的。他住在兒子家裏不方便,聽說他兒媳婦讓他跟保姆一起做家務,現在連保姆都嫌棄他,怕他搶了人家的飯碗。哎,他現在做事多了,招保姆恨,做少了招兒媳婦罵,可憐呢。”老頭越說越小聲。
慕容正生氣的一拳砸在牆上說:“什麼狗女人呀?她不會老嗎?她活不到老嗎?她老了,看她兒子怎麼對待她。”
“噓,你不要叫這麼大聲,萬一被哪個聽到還去告我一狀,那麼,我的晚年就活得要比薑老還慘的。”老頭有些害怕的說:“你既然知道他跟兒子去住了,那麼,你還來這裏做什麼呢?”
慕容正這才想起要問老頭所長家的地址,老頭一聽他要問地址就忙搖頭說:“我不能告訴你,告訴你之後,你年青氣盛的萬一做出點什麼傻事來,還要把我也給拉扯進去的。”
慕容正著急的說:“叔叔,你放心,我不會去做什麼事。我隻是想去遠遠的看薑老師傅一眼,別的什麼要求也沒有。所長老婆我也不會動她一下的,留給老天用雷劈她吧。”
老頭還是不相信他,連連搖頭。
慕容正又求了老頭半天,老頭咬死不肯告訴他所長的家庭地址,他隻好放棄了。
他離開派出所宿舍後,覺得心裏很焦慮,根本沒有辦法一個人呆著。他想了想直奔西城區去了,他現在沒有辦法一個人呆著,又不知道做什麼好。
到了西區新樓那邊,張助理還在忙著,現在已經在修建一樓的桑拿池了。
張助理見到慕容正忙過來咪笑著給他發煙,慕容正本來不想抽煙的,但是,張助理曾經對他不友好過,現在人家發煙是主動交好的意思,他要是拒絕的話就不是拒絕一支煙,而是拒絕張助理這個人了。
男人是種很奇怪的生物,他們可以憑著一個小小的冒煙的東西一下子就拉近彼此的關係,不需要說什麼話或者做什麼事的。
兩隻煙點燃之後,張助理和慕容正都放鬆了自己的心情,像朋友一樣的坐著說話了。
張助理笑著說:“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肯拿錢出來讓柳清風給你們裝修。說真的,他不要你們錢給你們裝修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事不可能完成。哪知道他居然跑去一個人接活做,我更擔心了,我擔心的不是給你們裝修完不成,而是他的小命可能要玩完。我不知道他是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但是,再是什麼事也不至於就要要了他的小命。”
慕容正吐出一口煙,點點頭,沒有說話。
張助理接著感慨說:“每個人對於別人來說都不可能太重要,隻有對自己才是重要的。他肯為了你們而這樣拚命,可是,你們一點都不知情,那麼他的付出可能就會是白費的。那天,我對你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很氣憤了,我是想看看你們見到他那樣為你們去拚命,你們會不會心疼他一點點。如果,你們心疼他了,就應該拿出錢來裝修,那麼,我們能給你們裝修好,你們也能及時開店,兩不耽誤。但是,如果,你們無動於衷的話,那麼,我就要讓給他做事的工人全部罷工,隻要有我老張在一天,我一定不讓這樓裝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