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楹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她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的不懷好意。
莊立見她不肯回話,覺得有點奇怪就打了個電話跟莊雯說了。
莊雯也覺得奇怪,她忘記了自己還在生氣,馬上開車到柔伊去看看。
小麗見莊雯來了,忙招呼著她上樓。
莊雯問小麗怎麼不見慕容正,小麗隻好告訴她實話說慕容正得肝炎住院了。莊雯吃驚慕容正果然又出事了,小麗看她的表情忙說:“你不用擔心的,屋裏他用過的東西,我都單獨高溫消毒過了。不會傳染的,另外,樓下的按摩師和客人都不知道這個事,請雯雯也不要說給他們知道吧。不然,這幾天甚至以後的生意都有可能會受到影響的。”
莊雯奇怪的看看小麗說:“小麗姐,我跟他們說什麼呀?我又不認識他們的,我現在想去看看慕容正,我就不跟你說了,拜拜。”
莊雯說完就走了,小麗想拉住她告訴她現在醫院裏不讓人看望他,他住隔離病房的。但是,還沒等她說話,莊雯已經咚咚咚跑下樓了。
小麗也不想管,她現在是有點身心都疲倦的樣子。
等莊雯到了醫院後給慕容正打電話,電話已經關機,她去求醫生讓她看一眼慕容正,醫生也不同意。莊雯就在那裏死纏爛打的耗了半天後,還是隻能去找她爸爸。
她爸爸莊區長現在算是明白一件事了:不是慕容正在不知天高地厚的追求他女兒,而是他女兒死皮賴臉的在纏著人家慕容正。現在,莊雯又來求他逼著醫院裏給她看望一下慕容正,他也扭不過她,因為,他欠雯雯的太多了。
莊區長還是去求院長了,他給醫院院長打了個電話,跟院長說他女兒有個朋友住在他們醫院裏的隔離病房,她想看看他,請院長幫忙。
院長還是告誡了莊區長一聲,建議最好不要去醫院隔離病房,畢竟真傳染了病就可憐了。
莊區長當然知道這些道理,但是,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還是得求人家讓雯雯看一看慕容正呀。
院長跟傳染科的領導打了個電話,把這事交代了一下,再給莊區長打了個電話讓他女兒去到了到總服務台報一下自己的名字,護士會帶她去的。
莊雯見到慕容正的時候像那些囚犯一樣,隻是他穿著的是病號服不是囚服。慕容正兩眼深凹,臉都瘦了長了些。她忍不住眼淚嘩嘩下落,就是這麼一個人,總是牽動著她的心,讓她沒有辦法放下心來遠走高飛。
她拿起對講機問他:“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的?你怎麼可以總是把自己弄成這樣子呀?”
慕容正愧疚的說:“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我也不想的,突然就這麼病了,一點征兆都沒有。”
莊雯傷心的說:“你讓我傷心就夠了,怎麼讓我心疼呢?”
慕容正本來看著莊雯流淚,他還是心疼的,想勸勸莊雯不要再傷心,哪知道莊雯根本就隻顧著自己傷心,一點也聽不到慕容正在說什麼的。
於是,慕容正閉上了嘴,不再跟她答話。
莊雯自顧自的說了一會兒話後,趴在玻璃牆上哭了起來。
慕容正也拿她沒有辦法,隻能由著她哭。
旁邊的護士怕她再把自己給哭壞了,上來勸她,她也不理。
還好,慕容正那邊的護士來叫他去打吊針,他隻好敲敲玻璃牆,告訴莊雯自己進去了,讓保重。
莊雯從病院裏出來就來柔伊找小麗,小麗忙拿出備下來給自己用的酒精,用棉簽沾了給她洗手。
莊雯告訴小麗,她要在柔伊等他,看能幫什麼忙就幫什麼忙。
小麗其實是不敢指望莊雯能幫得上她的忙的,這是個小姑奶奶,她不會太讓她做事的,但是,她這樣要求了,小麗隻能裝作很感動的向她致謝。
這一次,莊雯想通了,她在來柔伊的路上就想好了。她被慕容正氣到三次了,夠了,她知道慕容正戀舊情,這是重情的表現,不該怪他的。換個角度來想,如果,自己是那個莉莉,有慕容正這樣分了手還掛念著,那該有多好呀。怎麼能因為他這樣而生他的氣呢,不,不能生氣的,一定要挺住,要感動他,告訴他:你跑不了了。
莊雯這樣想的,想著想著她就高興了起來。來到柔伊跟小麗表明的自己的態度後,就去幫著飄漓做事。
這幾天柔伊的確很忙,新來應聘的人都隻能門外的空地上填資料。好在飄漓現在有兩個徒弟了,填資料和介紹柔伊的事就交給她們去做,飄漓在大廳裏還是負責安排著一天的工作和幾位領導麵試的事。隻要滿十個人就麵試一回,而現在客人太多了,張茹和小麗都上陣給客人按摩,所以,在讓她們麵試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