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都還是個學生,他去教別人了那不是耽誤了自己嗎?”
“這就是我的另一個打算,我想讓柏林正式拜穆先生為師。”
正式拜師後就是入了穆先生門下,就她所知穆先生現在還沒有收弟子,“穆先生的學識是祖父都盛讚過的,如果不是後來他歇了往上考的心思早就金榜題名,但更讓我放心的是他的人品,在我看來人品比學識更重要。”
被老太爺稱讚過的人自是不差,老夫人對花家垮了後還願意來族學當先生的穆先生也極是滿意,讓嫡孫拜入他門下她一點意見都沒有,可,“做了人家的弟子不是更需要多花時間在學習上?”
“拜師後柏林就可不必隻局限於學堂之上,即便耽誤了上午的課他也能去找自己的先生補上,想來穆先生不會不同意。”
這麼一說倒也是,老夫人微微點頭,“拜師是大事,按理得我出麵,可家中如今是由你當家,穆先生也對你讚譽有加,便由你去和穆先生商量,你辦事祖母放心。”
“是。”
花芷從來都是說做就做的人,中午和柏林一起用飯後把自己的打算說了。
花柏林一聽說讓他給弟弟們授課後先是激動了下,然後就猛搖頭,“長姐,我現在哪能去當先生啊,肯定不行的。”
“小班學的那些都是你學過的,為什麼不行?還是說你並沒學會?”
“學會了,可我怎麼能當先生……”
花芷了解自己的弟弟,他膽大,也對當先生有興趣,可他怕自己水平不夠,教不好。
喝了口茶,花芷突然轉了話題,“等四嬸生了孩子,我打算去一趟北地。”
“去北地?”花柏林聲音猛的拔高,“長姐,你不能去,那太遠了,你是女子,怎麼能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絕對不行!”
“我是女子,不也在當先生?”花芷眉頭一擰,“柏林,我教過你遇事冷靜,咋咋呼呼像什麼樣子!”
花柏林努力壓下心裏的急躁,用力做了幾個深呼吸,堅決的表達自己的反對,“長姐,我不同意你去,等四嬸生產完都到十一月了,天寒地凍的命都要沒了。”
花柏林越想越覺得長姐一出去就要沒了,急得聲音都哽咽起來,“長姐,我去,你讓我去,我是男人,我不怕!”
“才多大,就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男人。”花芷拿著帕子用力在他眼角按了兩天,“我不會獨自去,你要相信姐姐的能力。”
“可長姐你也才多大……”本來還忍得住的小男人被姐姐這一安慰反倒淌下淚來,“長姐,我不要你去!”
“外邊沒那麼可怕,現在大慶朝還算安穩,這一路我都會走官道,不會有事。”
花柏林隻是哭,他太害怕了,知道爹被流放都沒那麼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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