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坐的是真正的自己人,皇上很是放鬆的胡鬧,平時越發清越的眉眼在這會都柔和下來。
夫妻倆也不製止,顧晏惜靠著軟墊喝著酒,花芷則有一顆沒一顆的吃著手邊的堅果,笑眼看著小徒弟最終沒能逃開毒手,被灌了一口酒,頓時五官都皺成了一團。
皇帝笑得更大聲了。
“下次他要不願意再進宮了您可別怨。”
皇帝這會正被激發了少年心性,這一聽還得了,把要跑開的人一把按住了端著酒盞威脅:“下次朕宣你進宮可會來?”
曾寒臉都紅了,也不知是那口酒的緣故還是氣的,他瞪圓了眼,張嘴就要說不來,可看著都快貼到自己鼻尖的酒盞,聞著那股子酒味他屈服了,氣哼哼的道:“來。”
“乖,等你長大了師兄給你官兒當。”
曾寒爬到師傅身邊挨著坐了,眼神都不給他一個,師兄什麼的,有時候真的太討厭了。
花芷順手把一瓣核桃肉喂進小弟子嘴裏,抬頭看向半靠著墊子托著腮直笑的大弟子,“皇上倒是真喜歡寒兒。”
“朕若應句是太傅可是要把小師弟送進宮來陪朕?”
“那也得看寒兒願不願意。”
曾寒想也不想就搖頭,“不要。”
“聽到了?”花芷又喂了一瓣核桃肉給小弟子,“皇上找些孤本哄哄他倒是有可能讓他主動進宮。”
皇上樂得直笑,端起酒盞和攝政王碰了碰,他找的孤本哪裏還有給小師弟的,不都送給太傅去填充她的藏書樓了嗎?太傅這可是拿了就不認!
“最近懇請立後的折子越來越多了。”
花芷本沒打算大年夜的說這種事,私心裏她甚至覺得如果皇上不想太早成婚,她願意幫著拖一拖,哪怕皇上立後她就能功能身退,可幾年都熬過來了,也不差這點。
現在既然說起,她順勢便接了話頭問,“皇上可願順了群臣心意?”
“太傅來替朕操持嗎?”
“如果皇上屬意,臣自然全力替您操持。”
皇帝唇角上揚,“那就請太傅費心了。”
“是,臣遵旨。”
皇帝似是突的來了興致,“太傅心中可有了人選?”
“前幾日祖母有和臣談起皇上的婚事,臣倒也留意了,隻是這短短時日也無法決定,皇上心中可有人選?”
原來在此之前太傅就已經操上心了嗎?皇上心情更好了,趁著酒興笑容越發燦爛,“太傅的眼光朕信得過,就請太傅替朕做主了吧。”
花芷失笑,“此話柏林也說過。”
是了,那小子和他年歲差不多,身為花家長房嫡子,太傅親弟,又是他的伴讀,不知道早被多少人盯上了,這麼想著皇帝心裏生出些難兄難弟的心情來,嘖,他應該將那小子留下一起守歲的,管他外邊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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