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母已經是瞠目結舌:“兒子,你什麼時候和夏初”
易州成喉結滑動,沉默不言。
“混賬玩意兒,人呢!把人交出來!明天要傳出去,我們這老臉往哪擱?”易父大怒,虞城,誰人不知道夏初是顧明淵的女人。
雖然離婚了,但他易家又不是收破爛的!
“爸!你聽顧明淵胡說八道!我哪有本事藏人,想藏人家還不讓我藏呢! ”易州成負氣解釋,轉而瞪著顧明淵道:“是這個狼心狗肺的人渣,夏初不想見。”
“說!她在哪! ”顧明淵已經篤定,易州成絕對知道夏初的下落。
“你還有臉問?活該你找不到夏初!逼著夏初懷著孩子離婚!行啊,顧明淵,你也別詆毀夏初,是我想方設法找到她的。沒有你的日子,她過得很好!你但凡還有一絲良心,麻煩你,別再毀她了!她看起來剛硬,內心的柔弱你知道嗎!還好離了婚,否則她會被你逼死! ”
氣惱全數說完一,易州成轉身往房裏走。
顧明淵杵在原地,整個人像被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拉扯著,快要失去自我。
她說她懷孕的時候,絕望的眼神洞穿他的心。
夏初再惡毒,也不可能連孩子也不顧吧?她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試探孩子在他心裏的重要性。
他,沒有相信過她。
“嘟——”
回程的路上,他狠狠拍在方向盤上,汽車鳴笛聲仿佛代替了他聲嘶力竭的咆哮。
易州成都能找到,沒道理他找不著!
***
夏末秋至,鳶尾凋零。東郊入眼皆是枯黃的景色,女人偶爾會坐在院子裏,想想文案,摸摸大腹便便的肚子。
七個多月了,還好,一切都很愜意平靜。
蘇瑾隔三差五會來,但是每次都是天色將晚,偷偷摸摸似做賊。
易州成也會來,時間更是挑得出奇,要麼是天還沒亮,要麼是三更半夜。
夏初深諳他們的用心,顧明淵有了美嬌娘在身側大抵是早把她忘了,怕就怕任露知曉。
行動不便,她請了阿姨照料,往昔在顧氏好歹任職的是副總裁,積蓄還是有兩個的。
再說,她文案方麵天賦不錯,這幾個月來也賺了不少錢。
臨近臘月的清晨,她早起就感覺到不對勁,腹中隱隱作痛。她用胎心儀聽過胎心過後並沒異常,誰知,下午時陣痛襲來,疼得她哀嚎不止。
“要生了!這是要生了啊!找,找救護車! ”
阿姨見狀頗有經驗,通知了夏初的家人,風風火火的將人送到了醫院。
痛不欲生的順產,晚上11點多,產房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伴隨著呱呱墜地的嬰兒啼哭,一切痛苦戛然而止。
夏初的父母本是不願意她年紀輕輕當個未婚媽媽,多次勸阻打掉算了。
可當懷抱著小小的男嬰,整顆心都融化了。
“孩子呢?”
夏初精疲力竭昏厥過去的,天灰蒙蒙的亮,她在病房裏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看兒子。
“你瞧你,多能耐,七斤二兩的小胖墩啊! ”夏母懷抱著繈褓中的嬰兒湊到她床頭,掩飾不住的歡喜。
小小的粉團子,皮膚上粘著胎脂,皺皺巴巴的手形如枯槁。
他的眼笑的隻有一條縫,皮膚也不好,紅疹遍布。
“這,是我生的?”夏初懵著,她敢保證,這個孩子跟她半點沒有相似之處!
“當然是你生的,等過會兒帶他去洗澡,養上兩天你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