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兆輝一麵捂頭承受,一麵口中自責道:“雷猛,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局長,讓他去了。我失職。你打我吧,打死我最好。我罪孽深重,你打死我,我去地下陪局長。你好解恨。安慰局長的在天之靈。”
說罷,陳兆輝嚎啕痛哭起來。
見狀,雷猛也不知道陳兆輝是因為被打得疼哭,還是因為局長不在人世而哭。反正就是“嗚嗚”聲不斷。
雷猛聽他這樣說,下手更狠了,準備用重拳打他。
特安局其他人見雷猛打紅了眼,見苗頭不對。立即上前出手阻攔。他們紛紛說道:“雷猛算了,算了,別打他了,改用別的方式懲罰他好了。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便吧。”
在同事的阻攔下,雷猛這才憤憤地住了手。陳兆輝也慌忙爬起來,溜到一邊去了。
雷猛被同事拉開後,其中一人對他說道:“雷猛,這次特安局被偷襲。黃組這回損失慘重,副組長龐虎重傷住院了,君鳳凰也傷的不輕。”
雷猛眼中噙著淚,要去看望一眼死去的師父胡一手。雷猛走到明漆棺材前,掀開蓋布,朝裏麵望了望,隻見胡一手的屍體上沒有頭顱。隻有身體靜靜地躺在裏麵。
雷猛頓覺驚異,連忙抹了抹眼淚,問旁邊的人道:“局長的頭顱,怎麼不見了?”
說完,雷猛就用疑惑的眼神注視著他們,亟待他們的回複。
旁邊的守靈人開口說道:“雷猛,局長胡一手的頭顱被殺手砍了下來帶走了!我們發現的時候,隻剩下屍體下半身了。”
聞知情況,雷猛內心悲痛萬分,胸口一陣悶堵,當場哭暈。眾人見狀,紛紛喊叫來人,經過一番搶救,雷猛才從噩夢中醒來。
見雷猛沒事後,眾人才鬆口氣,繼續守靈。
雷猛醒來,望著師父胡一手的黑白照片,心中再次悲痛起來。他發誓,一定要找到凶手,親手砍下凶手的頭顱,以慰師父在天之靈。為師父報仇雪恥。
雷猛深知,胡一手與他的感情最深。胡一手不僅僅是他的師父,血緣上還是他的大舅,這次胡一手慘死,連全屍都沒留下,他真是悲痛欲絕,泣不成聲。
腦海裏一想到師父胡一手生前的樣子,雷猛便癱倒在靈堂前,放聲痛哭。以後再也見不到師父胡一手的麵了。
黃組組長陳兆輝也跪在靈堂一邊,不斷地哭泣著。他隻要和雷猛的眼神一對上,就怕得要命。
就在這時候,國安部紀檢委的人,匆匆來到靈堂。雷猛還以為他們是來吊唁呢。不曾想,他們剛進來靈堂,就喊道:“哪個是陳兆輝?”
此刻,陳兆輝就跪在靈前,見有人大聲找他,驚嚇了一跳。他站起身來,忐忑不安地說道:“我就是,什麼事?”
國安部紀檢委的人上前就圍住了他,表情嚴肅地說道:“陳兆輝,特安局局長胡一手遇刺身亡,你有重大失職和嫌疑,跟我們走一趟。”
聽聞來人這麼說話,陳兆輝頓時驚愕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雙冰冷的手銬,“啪”地一聲,鎖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