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從那天開始,她就嚐試偽裝自己,小心翼翼的活著,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再會變成溫家的鞏固勢力的犧牲品,輕則就像她這樣被迫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重則就是跟溫戟言一樣,死在自己父親的手下。
“你……”太後手指著她,不斷顫抖,她一直以來都不知道溫雪兒對他們的恨意是如此濃烈,她隱藏的太好了,又顫長演戲。正因為一個平常溫順,懂事的人突然有一天反咬你一口,這樣真的就像毒蛇一般會讓你致命。
而且又是你預料不到的結果!
“想不到你如此恨溫家,恨哀家和雍兒。”
“你現在知道也不遲!”溫雪兒突然湊近她跟前,冷冷一笑,輕聲說道。
太後突然後退幾步,正要抓趙玄雍的手臂,卻被士兵拉了回來,但即使這樣,她還是對著趙玄雍不斷嘶喊道:“雍兒,就是這個女人,就是因為她,兩年前就是她把我們的計劃全部都告訴了趙玄胤,所以才導致我們失敗了!正好今天她在這,殺了她,把這個女人殺了,以處決後患!”
顯然,看太後的樣子,像是還不知道自從趙玄雍回來後就一直跟溫雪兒糾纏在一起,所以才一致想要煽動趙玄雍怒火,殺了溫雪兒。
“趙玄胤,你把太後放了,有本事我們單挑!”趙玄雍握緊手裏的劍,如鷹一般犀利的眼眸直視著趙玄胤道。
趙玄胤嘴角勾了勾,笑道:“你外麵的那幫人早已被朕的手下控製住了,兵力已經受損大半,而你現在,就算逃也插翅難飛了,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資格跟朕談條件?”
趙玄雍冷哼一聲,像是沒有忌憚趙玄胤一樣,道:“很快,本王就讓你看看,本王起那個到底有沒有資格跟你談條件?”
趙玄胤眸子一冷,“什麼意思?”
趙玄雍大了一個響指,隨即,便看到幾個手下托著一個小型的籠子進來,籠子外麵用一個黑布蓋著,看不清裏麵到底是什麼,但即使這樣,他還是感覺到趙玄雍對他的威脅。
他們把籠子拖到趙玄雍身邊停了下來,趙玄雍眸子睨了趙玄胤一眼,嘴角隱隱親著笑意,他一步一步走到籠子前,伸出手摸了摸上麵的黑布,幽幽道:“你說?這是不是本王在這場遊戲中最後的壓軸的重頭戲?”
趙玄胤剛疑惑他的瘋言瘋語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嘩'的一聲,籠子上的黑布突然被趙玄雍一手給掀開來。
頓時,籠子裏的景象映入在場的所有人眼中——
一個身穿素衣的女子坐在籠子中央,雙手被兩邊的鐵鏈高高懸掛在半空中,她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她低垂的腦袋像是沒有生機般,無力的垂落著,就算趙玄雍掀開了黑布,依舊沒有驚醒她。
仿佛她就像沉睡了一般,沒有意識。
隻是從她整個穿著打扮可以看出,她衣著簡樸,不像是皇宮中的人,倒像是宮外人的。
“她是誰?”趙玄胤問道。
未等趙玄雍回答,封淺淺不知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當她看到籠子裏的人是誰的時候,眸子中充滿了擔心,她想要跑上前呼喊,卻被一旁的杜鵑拉住了手。
即使這樣,她嘴裏還是不斷朝著籠子大喊,“娘——”
籠子中的女子是封淺淺的娘??
趙玄雍是怎麼找到封淺淺的娘,還綁架了她?
難道這就是趙玄雍所說的重頭戲?
封淺淺發現了趙玄胤,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跑到他跟前,哀求道:“皇上,她是我娘,你一定要救她!她不能受到傷害,你一定要救她!我求求您了,她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封淺淺不斷向趙玄胤哀求道,許是太過擔心,眼眶都微微發紅,眼眶裏的淚水都快流了出來。
“趙玄雍,那個女人是無辜的,你放了她,你和朕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扯其他人!”
“可本王就是想要牽扯怎麼辦?”他一手不斷撫摸著手裏的長劍,接著道:“趙玄胤,你知道嗎,本王等這一天已經等兩年了,這兩年期間本王不斷充實自己,為了能有錢招兵買馬,鍛煉自己的兵力,培養一批又一批能為本王效命的精英,本王耗費了一生的心血,為的就是像今天一樣,即便這個天下到不了本王手中,但本王也不會讓你坐擁這個天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