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千吟道:“根據體質而定。”
敖辛道:“他的體質不是比我更好麼?”
樓千吟道:“好是好,不然也不會等這麼久才發作。他是不是最近一次跟你同房以後才感到不適的?”
敖辛仔細想了想,點頭,雖是有些難以啟齒,但也不能隱瞞,道:“是那之後,第二天便不舒服了。”
樓千吟道:“那就是了。這病靠氣血遊走而發,原本他體質可能還會等一陣子才發作,但跟你行房後氣血活絡,大為催發了病性。這倒也好,早點發現,可以早點做準備。”
他讓敖辛換隻手,他再診。
然這次卻診了許久。
直到蘇昀都等不了了,問了一句:“她怎麼樣?”
樓千吟問她:“沒有任何的不舒服?”
敖辛搖了搖頭。
終於樓千吟收回了手,又看了看敖辛的氣色,甚至讓她張口看了看她的舌頭,道:“她的身體一切正常。”
敖辛愣了愣,回頭卻見蘇昀明顯舒了一口氣。
蘇昀道:“她沒被傳染上?”
樓千吟道:“如果照你的需索無度來看,不可能沒被傳染上。而且也無法斷定最初你二人在宮外是誰先染病,有可能是你先,再傳給了她,也有可能她先,再傳給了你。隻是她現在的脈象並無異常。”
蘇昀道:“怎麼解釋?”
樓千吟道:“接診那麼多瘟疫病人,我也未曾遇到過一例,但這種情況不是沒有,隻不過是萬裏挑一的可能性。她之所以沒有任何不適,體征和脈象也一切正常,可能是因為瘟疫在她身上無效,她自身的體質能夠對抗這種瘟疫。”
蘇昀聽後,眼神緊緊盯著樓千吟,生怕自己聽錯了亦或是他說錯了一般,再確認一遍:“所以她不會有事對嗎?”
樓千吟眉頭也略鬆了鬆,道:“就目前看來,是沒事的。”
敖辛道:“我也不用避著他是嗎?”
樓千吟道:“之前都沒避著,現在才來避著有用嗎?之前沒事的,現在當然也不會有事。”
敖辛聞言,笑著點點頭,道:“樓大哥說的是。”
蘇昀拿過敖辛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裏,放在自己膝上。
樓千吟又看著蘇昀道:“她是沒事,但我不得不提醒你,既然得病了就好好養病,禁房事,否則氣血一旺,對你沒丁點好處。”
敖辛連忙代蘇昀答道:“他知道的,他不會亂來的。”
這時宮人送了宵夜吃食進來,安上膳桌,一一擺在桌麵上,俱是用銀蓋蓋著。
敖辛又道:“樓大哥這麼短的時間裏從潯陽趕來很是辛苦,路上定然也沒有好好吃東西。我臨時讓人準備了些,樓大哥用點,稍後再去薑嫂嫂那裏歇息吧。”
敖辛心細如塵,方才更衣出來之時,就已命宮人下去準備這些了。
樓千吟這幾天忙著趕路,平時他習慣繁瑣,但出門在外隻能馬虎將就,此時確實疲憊腹饑。
宮人捧了水盆來給他淨手,他連洗了兩三次,方才在桌邊落座,進了些食。
樓千吟道:“根據體質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