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好的薛秋凝,心裏想起了自己剛才彈奏那蒼生曲的感悟。心念蒼生,情在何處,哪怕人生隻得一知己,可是知己何處可相逢?
推開窗戶,薛秋凝看著窗外的明月,現在已經是秋天,掛在天上的月亮格外的明亮。一輪明月當枝頭,薛秋凝在九蒼宗第一次想家了。薛秋凝走到放著無憂古箏的桌子邊,輕輕看著。有心彈奏一曲,可是又怕驚擾了眾人。
咚咚咚,屋門傳來了扣門的聲音。薛秋凝很是驚訝,現在已經很晚了,是誰還在這個時辰來找自己。薛秋凝問道:“誰?天色已晚,有事嗎?”
屋外傳來了一個男聲:“我,謝冬寒。薛師姐,我邀你出來一敘。”
薛秋凝一聽,是謝冬寒,心想這個師弟是怎麼了,平日裏晚上是不來找自己的。今日,難道是與白日的事情有關係。心中想著,薛秋凝打開了屋門,問道:“我說冬寒師弟,我們去哪裏一敘,要否進屋?”
謝冬寒道:“我知道一處溫泉寶地,宗裏少有人知,我也是在無意之中發現的。薛師姐,我在前麵帶路。”說完後,謝冬寒朝著外宗別院的方向走去。
二人在月光下,一起前往。薛秋凝看謝冬寒很是鄭重,便沒有再言語。等到了一處水泉處,薛秋凝看到謝冬寒停了下來,謝冬寒找了水泉邊一處凸起的石頭坐了下來,對薛秋凝道:“薛師姐,你隨意。這裏條件簡陋。可是在這秋夜裏,尋這一處溫泉邊談話,也是一種心情,一種風情。”
薛秋凝聽了,覺得甚是有理,此秋,此夜,此月,此泉,構成了一副秋夜月泉圖,以景入畫,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於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謝師弟,你不覺得,現在,此秋,此夜,此月,此泉,難道不是秋夜月泉圖?”
謝冬寒聽了,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明月,道:“我倒是忘記了天上的明月。不過正如你說的,隻是還應該加上你我二人,叫做秋夜月泉二人圖。”
薛秋凝搖了搖頭,道:“二人是二人,可是這二人,對不起這個景色。謝師弟,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謝冬寒也不在管一邊的薛秋凝是否坐下與否,隻是看著泉水,盯了一會兒,眼睛才移開,對薛秋凝道:“薛秋凝,不知你的那一曲,可是叫做蒼生?”
薛秋凝聽了有些驚訝,這首蒼生曲,自己也是近日由蒼山經感悟而來。也許正是自己感悟了蒼生曲,才引起了仙器無憂的共鳴,才引起了無憂仙器的認自己為主的事情。自己沒有與除了越無九宗主和榮寧郡主以外的人說起。怎麼謝冬寒就說出了蒼生二字?
謝冬寒見薛秋凝有些驚訝,便說道:“薛師姐,看來我猜對了。哪一首曲子,即使不叫做蒼生,也定是彈奏著有關蒼生的內容的。”
薛秋凝至此,反而不知道怎麼說了,隻好簡單的回道:“不錯,我是準備取名此曲為蒼生曲,隻是有些驚訝。沒有想到,平日裏從來對樂理沒有表現出來特殊地方的謝冬寒,卻是第一個聽懂我的曲子的人。”
謝冬寒聽了,搖了搖頭道:“我倒是寧願沒有聽懂你的蒼生曲,你難道不知道有一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