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遭此變故,可是傅景琛在人前卻依舊是一副深情疼愛沈言歡的模樣。
世人皆傳聞,傅景琛對這位沈家大小姐可謂疼愛如斯。
可偏偏沈家大小姐驕縱跋扈,任是把自己給作死了。
墓園一角,沈言歡一襲黑衣襯地她格外的冷漠,頭發挽起,未施粉黛的臉卻也精致。
天下著小雨,她撐著一柄黑傘,很好的隱匿在眾人之間。
傅景琛站在人前,他麵容悲愴,視線死死地落在那遺照上,那個笑得天真爛漫的沈言歡,卻從此成了黑白。
他的視線忽而一轉,瞬間臉色煞白,餘光瞥到一抹靚影。
傅景琛瘋了一樣往前麵跑去,站在身側的人愣了一下。
那張熟悉的臉,一閃而過,他好像看到了沈言歡,可是走到那裏的時候哪裏還有半點蹤跡。
“對不起!”傅景琛失態地頷首,對那人道歉。
是這幾天太過勞累,眼花了吧,傅景琛暗自想著,他可是親眼見著她死在火海裏,被打了鎮定劑的女人,怎麼可能逃得出去。
除非是鬼魂?
傅景琛勾唇冷笑,這個世上最荒誕不羈的事情就是鬼魂。
沈言歡該死,她已經死了,為什麼他的心還是那般惴惴不安,為什麼半點愉悅都沒有。
“傅先生殺了人,心有不安很正常。”
女人慢慢踱步過來,黑傘遮住她的半張臉,慢慢地將傘丟在地上。
淅瀝的小雨飄落在下,淋濕她的發梢。
傅景琛僵直在那兒,五官猙獰,連呼吸都變了:“你……你沒死?”
“傅先生說什麼胡話呢?”沈言歡勾唇,“我為什麼會死?”
“沈言歡……這怎麼可能?”傅景琛臉色煞白,這一瞬間,他完全破了功。
沈言歡瞧著眼前這個男人,心底恨呐,可臉上完全沒有半點神色。
“都說傅先生疼愛亡妻,我不過是來瞧瞧,您臉色怎麼這樣難看?”沈言歡笑著開口。
傅景琛後退幾步,這兒離著人群尚遠,而且飄著雨,沒人注意到這裏發生了什麼。
“你在玩什麼把戲?”傅景琛忽而伸手,一把攥著沈言歡的手,不可能的,她怎麼會活著,可是她的手腕,是有溫度的。
真真實實,是個人。
“傅先生弄疼我了,我可不是沈言歡,吃你這一套。”女人低頭,狠狠地將手抽了過來。
沈言歡轉身,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陸岩摟著她的腰肢,溫柔地將她擁入懷抱,大傘將雨水阻擋在外麵。
男人伸手,輕柔地擦拭沈言歡額前的雨水:“讓你別亂跑了,瞧瞧,我隻一眼沒見,就把自己淋濕了。”
言語當中的心疼,換來女人一陣嬌羞。
“我不是慕名而來,想見見這位情深的傅先生嗎?”女人吐吐舌頭,一副認錯的模樣,嬌俏地很。
兩人之間的互動,被傅景琛看透了。
他有些愣了,這張臉,他熟悉地很,就是沈言歡。
傅景琛抬頭,視線與陸岩碰撞在一塊兒,瞬間擦了火。
“走吧。”
“等等!”傅景琛走過去,目光灼灼,盯著沈言歡,“陸岩,她就是沈言歡,你在弄什麼把戲?”
“你錯了,她是我的未婚妻,陸歡顏。”陸岩牽起沈言歡的手,死死地攥在手心裏。
傅景琛僵直在那兒,目送兩人的視線,消失在那雨傘當中。
此刻的他,為什麼心口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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