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煙嗎?”
沈言歡伸手問陸岩要煙,就跟一個小孩討要糖果一樣。
陸岩皺眉:“沒有。”
“那酒呢?”沈言歡嗤笑一聲,“沒煙沒酒,你還想聽故事?”
她蹲在台階上,笑得肆意,陸岩安排了這麼一出,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走向。
沈言歡以為世人皆會忘記那件事情,可沒有想過還有那麼一天,她會親口說出那個故事。
“你到底給不給?”女人沒了耐心,帶了一些撒嬌的口吻。
陸岩沉聲:“你有傷口,不能喝酒。”
“嗬,得了吧,我都不在意,陸岩你在在意什麼,沒有酒我說不出那件事兒來。”沈言歡微微抽噎,連帶著語氣都變了。
男人起身,過了幾秒,他便拎著兩瓶果酒過來,遞給沈言歡。
沈言歡仰頭喝了幾口,酸酸甜甜的,沒什麼度數。
她不疾不徐開始說了起來。
沈言歡愛了傅景琛八年,全心全意為了那麼一個男人,可到頭來換來了什麼。
仍然能記起初見時,一身白襯衣的少年那般幹淨澄澈,他微微蹙眉,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將那紫發女生攬在身後。
彼時沈言歡正帶著她的小跟班收拾小太妹,誰知道傅景琛會橫插一腳。
她還記得小跟班眼神怯怯,在她耳邊嘟囔,他是傅景琛。
沈言歡天不怕地不怕,管他是誰,連帶著一起修理。
可男生忽而攥著她的手,眼底隱隱含了一絲怒意,他將沈言歡一把拉了過來,兩人貼得很近,能聞到男生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傅景琛低頭,幾乎貼著她的臉,邪笑著說他從不打女生。
沈言歡心跳加速,被那一股子痞味兒徹底征服。
後來她才知道傅景琛是何許人也。
當時二中最為傳奇的人物,年級第一長相帥氣樂於助人,所有的標簽全都貼在一個人的身上。
一切都讓人覺得那麼不真實,當沈言歡開始慢慢了解這個男人的時候。
路過籃球場看他瀟灑投籃,不經意抬頭,與她四目相對,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的身上,沈言歡羞得落荒而逃。
陽光下那抹笑意越發深了,她知道自己愛上這個男人。
那時候的沈言歡,沉浸在母親去世的悲痛中,慢慢將自己從乖乖女變成了性子叛逆的女孩,她長得漂亮,可性子乖張。
可校長是她的小阿姨,誰都不敢去招惹她。
她就那樣肆意穿梭在校園中,可偏偏那個男生猶如一道光,慢慢照亮了她。
全校彙演那晚,沈言歡本無趣留在學校,可她偶爾得知傅景琛會上台彈奏鋼琴,才懨懨地留下來。
沈言歡在後台看著那西裝革履,畫著淡妝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心底卻早已經暖融融地,樂開花,恨不得拋卻所有的矜持,跟台下那群迷妹一樣喊著他的名字。
演出出了小插曲,正等著帷幕升起的人,忽而站了起來。
傅景琛一把拉過沈言歡,低聲道,他需要一個主唱來唱這一首他譜寫的歌。
沈言歡自傲,冷笑著問,憑什麼是她。
那本該上台表演的女生突然腹痛如絞,沒辦法登台,她也不知傅景琛為什麼找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