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心裏卻像被人掏空了一樣,有幾秒的時間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也不知道在衣架前站了多久,突然衛生間的門響了,我趕忙擦幹臉上的淚痕,重新坐到了剛才的位置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等梁修傑出來。
梁修傑沒有換睡衣,而是換了一身襯衫,看起來隨時要出門的樣子。他似乎還是之前我愛的那個男人,但我知道我和他之間已經發生了不可逆轉的改變。
我努力控製住情緒,我問:“梁修傑,你是不是想和我離婚?”
梁修傑的臉上快速閃過一抹不自然:“……兩個人不適合,還是分開比較好,趁著我們沒孩子……”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隨手拿起身邊的一本書朝梁修傑砸了過去:“梁修傑!你是在羞辱我嗎?!”
梁修傑躲開了,滿臉的不開心:“你這是幹什麼?餘笙,你怎麼現在越來越像個潑婦了?”
我怒極反笑:“我是潑婦?那也好過夏顏顏那個婊子!”
梁修傑也怒了,看來是不願意心裏的人兒被我這樣罵吧。他說:“不可理喻!”
說著,梁修傑就要拿起外衣轉身離開。我一個箭步衝上前,攔住了他。
“你走什麼?你心虛了?為什麼一夜不回家?梁修傑,如果我和前任單獨在一起一夜,你會受得了嗎?!”我像連珠炮似的發問。
“顏顏生病了,我隻是在照顧她!”梁修傑的聲音比我的還大。
“照顧她?”我冷笑,“她是夏家的大小姐生病了有家庭醫生,再不濟也有司機送她去醫院。你梁修傑是扮演什麼覺得?醫生?司機?還是男朋友?”
梁修傑被我一席話說的一時接不上,我笑笑繼續說:“是了,夏大小姐的病真是特別,特別到要你去買避孕套來給她治病。我倒想問問你了,你給她治的什麼病?欲求不滿嗎?”
梁修傑瞪圓了眼睛,大概是沒想到我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呼吸沉重起來,最後咬牙切齒的說:“你讓開,我要走了!”
我死死的抓住梁修傑的袖子:“你今天不說清楚別想走!”
梁修傑冷笑了一聲:“餘笙,這些年你果然沒變,還是跟以前一樣的不要臉!給我放手!”
心像被大石擊碎了一般,梁修傑居然覺得我不要臉……我愛他,所以我不要臉?我主動告白,所以我不要臉?
敢情這幾年的夫妻在他眼裏,居然是我餘笙一個人的獨角戲?
梁修傑甩開了我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我看著他的背影冷冷的說:“梁修傑,我們結婚的那天你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想想我們現在擁有的一切,我們得到的所有,你有資格和我談分開嗎?”
背著光,我強忍著:“分開可以呀,你把你欠我的都還給我再說分開!”
梁修傑頓住了身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的離開了……
我環顧這個我珍惜了多年的家,頓時悲從中來,捏著手心裏的那團紙趴在枕頭上泣不成聲……
幾乎一夜未眠,工作的時候居然沒覺得很疲倦,我想我快成女金剛了。忙活了一上午,我總算有空坐下來好好吃頓午餐,這是這兩天來,我吃的最像樣的一頓飯。
梁修傑還是沒有找我吃午飯。
也是,話都說成那樣了,怎麼可能在一起吃午飯?這會他大概還在心疼那個所謂生病的夏顏顏吧。想到夏顏顏這三個字,心裏又是一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