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裏我過上了豬一般的生活,每天除了上廁所不準下床,吃喝都窩在被子裏完成,還要定時定量吃醫生給安排的保胎藥。一連數日都是這樣,我幾乎都快長綠毛了。旁邊的唐訣還是不依不饒的認真督查,他一臉嚴肅,像是要完成重要工程一般,一絲不苟。
說來也奇怪,想通以後,我反而不怎麼去想梁修傑和夏顏顏的事了。我現在隻想著,梁修傑能早點回來,我不想我和他之間的事情還這麼拖著,早點解決也能早日解脫。
這天是我住院的第九天,洪辰雪來的時候給我帶了一張都市早報,她擠眉弄眼的說:“看看,有好玩的。”
報紙的頭版頭條上赫然寫著:唐夏兩家翻臉?!唐家撤資,夏氏集團何去何從?
這是什麼意思?我仔細看了看,邊看邊想這些記者寫的太不靠譜了,連唐曉和夏顏顏私定終身樣的鬼話都能編的出來。想想要是夏顏顏成為唐訣的大嫂,那景象肯定別有一番趣味,我翻著報紙看得心情格外暢快。
洪辰雪笑道:“怎麼樣?這消息是不是大快人心?”
“誰知道有幾分真?”我攤手。
這些嘩眾取寵的報紙專門盯著城市裏的名門八卦,這麼寫的加了多少水分就難說了。光是唐曉和夏顏顏的胡謅就足夠吸引人眼球,話說回來,如果夏顏顏真的跟唐曉有什麼,夏宗成早就樂開花,巴不得兩人成就好事呢!
洪辰雪笑眯眯:“我覺得是真的,不信咱們走著瞧。”
我不知道的是,報紙上的新聞剛曝露,消息就傳遍了S市的大街小巷。所以,今天的唐訣似乎格外的忙,隻來看著我吃了頓午飯就匆匆離開。他不在這裏也好,省的像看犯人似的看著我。
吃飽喝足,又吃了保胎藥後,我正準備看會書。這是我強烈要求下,唐訣給我安排的娛樂活動。病床的櫃子上堆著兩三本,有兩本甚至塑封都沒拆,這是唐訣新買的。
這些書的內容也很讓我無語,什麼《論女人的幸福》,什麼《愛情向左,婚姻向右》,什麼《離婚女人》……我真想說,唐訣你夠了!
剛翻開書頁沒多久,手機響了,熟悉的鈴聲讓我眼皮一跳。是梁修傑!這幾天住院,我甚至沒能來得及改掉之前給梁修傑設置的專屬鈴聲。
看來,他是提前回來了……
我沒有立刻接,隻把手機握在手裏,心思卻飛到了九霄雲外。我要怎麼跟他說?
梁修傑似乎想立刻跟我來個了斷,見我沒有反應,他又繼續打。直到第三次亮起的時候,我才穩了穩心神按下通話:“喂?”
梁修傑怒道:“餘笙!我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女人!你要害死顏顏,你才甘心嗎?”
這突如其來的斥責聽得我莫名其妙:“梁修傑,你是不是和夏顏顏出去玩的時候撞壞腦袋了?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完全聽不懂。”
梁修傑喘著粗氣:“我就知道你和那個姓唐的小子有問題,他替你出頭是吧?想要搞垮夏家是吧?你們想的可真美!”
我冷笑:“既然是唐訣要搞垮夏家,你找他去呀!沒他電話嗎?我可以免費給你。”
梁修傑什麼時候被我這樣冷嘲熱諷過?他在電話那頭氣的不行:“你有能耐了啊!你以為攀上了唐訣的高枝就能就此高枕無憂嗎?我告訴你,你不過是個和我結過婚的二婚女人,唐家那個老爺子會讓你進門嗎?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我立馬反唇相譏:“同樣的話也送給你,梁修傑!你想做夏家的女婿,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想吃軟包子?你也不怕磕掉你自己的大牙!”
我原以為這幾天的沉澱是真的讓我放下了,可現在看來還遠遠沒有,我高估了自己。哪有那麼容易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呢?那些真心付出的歲月畢竟不是夢,而是真實的日日夜夜。
不知什麼時候,我對梁修傑的感情已經融入了血液,想要抽離必是蝕骨般的疼痛!好容易穩定的情緒,就在剛才一瞬間化為烏有。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手機,梁修傑還在不停的打著我的電話。看來這次夏顏顏是真的遇上麻煩了!
思慮良久,我再次接起電話:“喂?還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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