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訣詢問的看著我,我說:“我們能不能緩一陣子再辦婚禮?”
興奮的表情在唐訣臉上凝固了,他想了想還是答應了我:“好。”
不是我故意給唐訣潑冷水,而是我覺得我和他這麼衝動就領證了,我已經是無所謂了,可我不能害了唐訣。沒有辦婚禮,一切都是隱秘的,如果唐訣以後後悔也有補救的機會。
和早上出門時的開心不同,我和唐訣回來的時候,唐訣明顯有點情緒不高。唐曉打趣說:“怎麼了?今天民政局沒上班嗎?奇怪,又不是周末,怎麼會沒上班呢?”
唐訣沒好氣道:“領過了。”
然後他牽著我的手走上了二樓,把我的東西都搬進了他的房間。我先洗完澡躺在了床上,心髒像小鹿亂撞一般。這不是第一次和唐訣睡在一起了,可是這次我們是名副其實的夫妻。
唐訣洗完了,他頭發濕漉漉的,穿著一身睡衣,眼睛因為濕潤而格外明亮。他拿著毛巾擦了擦頭發,然後坐在我的腳邊。
我看著他,有些緊張。作為一個成年人,我清楚的知道並認同夫妻之間有完成啪啪啪的義務,可一想到今天就要和唐訣怎麼樣,我緊張的不行。
唐訣沒有理會我,他抱起我的一隻腳,伸手替我揉了起來。
我立馬緊張的問:“你在幹什麼?”
“我看你下班的時候走路很累的樣子,幫你揉揉。”唐訣輕聲說。
聽到這話,心裏一陣暖流湧起。是的,今天的工作特別忙,我踩著一雙高跟鞋跑上跑下,一雙腳早已累的疲憊不堪,連帶著小腿都在疼。
沒想到,唐訣居然注意到了。
他的手帶著男人特有的溫度,一下下揉的我舒服極了,白天累積的疲倦仿佛被一掃而空。我躺著看著他的背影,有種難言的感覺。
我和唐訣領證了啊……怎麼這麼不真實呢?
是那個我從小就認識的唐訣嗎?兜兜轉轉十幾年了,沒想到最後在他身邊安頓。我突然很想過去抱著他,但我忍住了,伸手用被子蒙住頭。
唐訣給我揉了一會,然後關燈鑽進了被窩,伸手從我背後抱著,將我摟進了他的懷裏。他沒有說話,我的耳邊隻能感覺到他漸漸輕柔的呼吸,帶著唐訣身上特有的味道,一點一點將我包圍。
領證的第一夜,我們什麼也沒做,躺在床上抱著,睡了個徹底。
早上起來的時候,唐訣吻了吻我的耳邊說:“我想好了,下周我們搬回市區,過我們的二人世界。”
我臉一紅:“好。”其實我也想搬走,這裏畢竟是唐家的老宅,還有唐訣的老爸和唐曉住著,總覺得不自在。
唐訣辦事向來是雷厲風行的,很快唐家另外兩個人就得到了通知,唐雲山沒有表現出不樂意,反而是唐曉有些怨念。
已經決定了要搬回去了,肯定是住唐訣的那套房子,反正夠大住得下。我把新買的公寓租了出去,每個月多了一筆收入,也算不錯。
不過唐訣的公寓裏全是單調的黑色灰色和白色,最多再來個灰藍色。這樣的色調,我很不喜歡。這個周末,我拉著唐訣上街買布置家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