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要等很多次,有時候等得人會回來,有時候等得卻隻是一場空。
陌生號碼發來的兩個字,卻生生灼疼了心口,看著這兩個字我幾乎要忍不住將電話回撥過去。我想問一問,對方是不是我的唐訣。如果不是,那也好過我百轉心腸、糾結難放。
可我還是默默的按下鎖屏,黑色的屏幕反著光,我能清晰的看到自己臉頰上的淚痕。人世間,有萬種劫難,然而對我來說,此時此刻相思最苦。
身邊的兩個魚還在嘻嘻哈哈的看著電視裏的動畫片,我趕忙擦幹痕跡,我不能讓我的孩子陷入到這種無助的恐慌中。
我對唐訣要有信心,因為曾經在我最低穀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的人隻有唐訣。
如果對唐訣都喪失了希望,那我也不必留在這裏。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應該把自己和孩子都照顧的好好的,然後等著唐訣出現在我麵前。
這樣才是對的吧?我在心裏終究還是不確定的自問。
最後,小魚兒那酷似唐訣的臉對我笑開了花,說:“媽媽,哥哥老是搶我的糖果吃。”
恍惚間,仿佛看見小時候的唐訣,我忍俊不禁:“那你就搶回來唄。”
是了,我和唐訣有了兩個魚,這輩子是不可能斷了聯係的,永遠不可能!
新聞上除了李唐兩家大婚的消息之外,還有一個重磅消息,就是盛世易主!張沛之在接手了一切工作,辦好了所有手續之後,這才不慌不忙的放出這個消息。
張沛之的行事作風比起韓敘來要爽利的多,他一接手就接連三個大動作,一是投拍海豐編劇的電視處女作,二是重新推出影後白安然並換掉之前的盛世一姐張羽昕,三是投資一部奇幻巨製電影。
這三個動作裏,前兩個已經逐步落實,最後一個還是隻聞其聲、未見其人,看樣子也是為下半年的造勢做準備。
唐訣不在我身邊,可我還是得按部就班的生活,畢竟我現在可不是一個人,我得把我的兩個魚照顧好。
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後來的熟能生巧,我發現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倒也能接受,隻是平添了一筆日常費用—請鍾點清潔工來家裏打掃。不過能花錢解決時間緊張的問題,我覺得很值。
關真堯開始整天看她的劇本,那精神集中的堪比那些即將高考、中考的學生,她甚至去看好幾遍瞿少白之前的作品,細細的揣摩這位還沒見麵的導演的風格。
我說:“這還隻是時裝偶像劇,還不是正劇,看你緊張的。”
關真堯翻著已經卷起頁腳的劇本,一臉鄙視:“這你就不懂了吧!自從有電視劇開始,但凡是正劇的,主角絕對不可能是女人。女人也就在裏麵刷刷臉,偶爾開個掛,什麼高風亮節或者傾國傾城,最後啊不是掛了就是遠走他鄉。”
她邊說邊搖頭:“雖然正劇拍好了口碑好,但是我不喜歡。”
我想了想,還真找不反駁關真堯的例子。我敏銳的抓住一點:“海豐擅長的是這樣的劇本嗎?”
關真堯傻了幾秒,然後樂不可支的連聲念叨:“我們都是小白鼠啊小白鼠。”
很快,關真堯接拍的這部劇就集結成功,第二天就要去采景入組了。我看了一眼他們組成的劇組群,裏麵居然有李小曼的名字,看起來是個女配。
轉念一想,釋懷了。李小曼現在也是盛世的人,許久沒有她的消息倒讓我差點忘了有這麼一號人。
我突然靈光一閃,說不定李小曼能知道唐訣現在和李小西的情況,怎麼說李小曼也是李小西的妹妹,李小西要結婚這麼大的事她沒理由不清楚。
可李小曼偏偏說的是:“我真不清楚。”
我倆站在劇組采景的外圍,李小曼穿著輕便的休閑裝,腦袋上挽了個丸子頭,因為角色需要,身上還挎了個大大的斜背包,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李小曼又說:“我很少回去了,不過我是沒聽過她親自邀請我說要結婚。什麼婚期的消息,也隻是在報紙上看到的,知道的不比你多。”
我頗為失望的“噢”了一聲,李小曼蹲下來捧著臉說:“不過呢……我覺得吧,人家結婚現在肯定家裏熱熱鬧鬧的,可是他們卻不是。反而啊,是整天往醫院跑。”
李小曼自顧自的搖搖頭:“反正是很奇怪。”
我忍住沒把唐訣的事說出來,反問了她一句:“你當初不是也很喜歡唐訣的嗎?怎麼?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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