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年初一頭一天,唐雲山也不好發火,隻得按捺著脾氣。我們買來的禮物堆滿了茶幾,唐訣看起來是和唐曉商量過,給的紅包金額都一致。
兄弟三人略略坐了一會,又一起起身離開,唐雲山等著眼睛說不出話來,隻有丁慧蘭在旁邊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以示安慰。
看到這一幕,我別過臉去,忍不住想起曾經她也是這樣陪在父親身邊的。時光匆匆,早已物是人非。他們一起要走,我也沒留下來的必要,也拉著兩個魚跟著唐訣離開唐家老宅。
上車之前,我問唐曉:“明媚最近怎麼樣?還好嗎?”算算日子,還有一個多月左右她就要生了。
唐曉沉默了一會,說:“身體還行,隻是心情一直不太好。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這是唐曉第一次發出邀請,我跟唐訣說了一下,於是打算改道跟著唐曉去他家看看明媚。
唐訣打趣道:“你這是逼著我大過年的跟我哥討論公事啊。”
我想想也忍俊不禁,唐訣說的也是,我和明媚聊聊心事,他和唐曉就隻能聊公司了。
S市的冬天較為陰冷,明媚的房間裏暖意融融,她看上去氣色看不錯,見到我明顯情緒高漲了不少,眼神都活躍了起來。
她說:“你怎麼過來了?”
明媚站著身子,麵前的肚子已經很大了,我走過去淺笑著說:“今天初一,過來給你拜年。怎麼樣?現在感覺如何呀?”
明媚苦笑:“身子好重,晚上睡覺都不安生。隻盼著快點熬到日子,這樣生了就好了。”
我不禁說出了心底的實話:“等你生下來呀,就會覺得還不如在肚子裏待著呢!”那會兩個魚出生,兩個新生兒可把我和洪辰雪忙壞了,特別懷念懷孕的時候能吃能睡的時期呀!
明媚被我的話逗樂了,她笑道:“我又不是懷個哪吒。等生了孩子恢複好,我還想繼續工作呢。”
我點點頭:“你放心。等你忙完了,我自然會給你安排妥當。”眼下明媚不僅僅是我的藝人,還是沾親帶故的妯娌,於公於私我都會給她安排好。
跟明媚閑聊了一會,我寬慰了她幾句,本以為明媚是有之前的心結,沒想到她搖著頭說:“這些事我也想通了,我鬱悶的不是這個,唐曉他自從上次的事之後,對我可謂是嚴加管理,從不讓我碰他認為不安全的東西。”
明媚苦著臉:“你是不知道,我現在連娛樂雜誌報紙什麼都不可以看了……說是什麼怕我惦記工作,於心情不利。”
我聽到這裏忍不住失笑出聲,這的確像是唐曉做出來的事,唐曉這個人啊,涉及到自己在乎的人或者事總會做到極致。
在唐曉家裏吃了午飯,我們才告辭回家。接下來就是為婚禮準備,年初三的時候,訂製的婚紗到了,年初五各項準備妥當,我邀請了洪辰雪做我的伴娘。
到了婚禮前一天,我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對唐訣說:“我們今天是不是應該分開不見麵呀?傳統婚禮上,應該是這樣的。”
唐訣好笑的點了點我的額頭:“我們的婚禮就應該是不一樣的。”
我也知道我傻了,和唐訣的婚禮隻是一個符號,雖然這個符號對我和唐訣來說意義非凡。
元宵節這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我就起來了。唐訣早就不在家,出門去安排婚車了,家裏隻剩化妝師和洪辰雪、還有兩個魚陪著我,
新娘妝剛畫完,兩個魚醒了,洪辰雪又去忙孩子,她笑著說:“我這是伴娘兼保姆呀。”
我連忙拍她馬屁:“你是能者多勞。”
婚禮辦起來繁瑣,實施起來忙碌,等我們這邊弄好,唐訣的車已經在樓下等了。洪辰雪突然說:“不對吧,你新娘出門是要兄弟來背的,你哥呢?”
我一陣啞然,雖然籌劃的時候我有想到這個,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我始終沒有向丁蕭開口。正想著呢,突然門外有人敲門,打開一看儼然是丁蕭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