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然臉上笑的很從容:“韓敘都跟我說了,說你是知情人,我不必在你麵前掩飾。”
我笑的幹巴巴的,心裏早就恨不得把韓敘給活埋了!有這麼坑隊友的嗎?我什麼時候成了知情人了?你們的三角關係,我一點都不想知道,好不好?
我隻得話鋒一轉:“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公布分手的消息?”
白安然卻很奇怪的看著我:“為什麼要公布?”
我詫異:“那你和韓敘……”
白安然帶著倦意的麵容上居然露出一抹狡黠:“那是韓敘該操心的事,我才不管呢,他願意趕著上,他就得自己想辦法。”
我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我還不知道為什麼上次韓敘把我賣給了徐沉予,今天從白安然的話裏我似乎有了一個膽大的猜想。
這想法把我自己都驚著了,抱著茶杯有些無力的坐在凳子上,滿腦子思考的是:我要不要跳槽?
白安然今天似乎很有傾訴的欲望,她看著我說:“你想不想知道我和徐沉予的故事啊。”
不得不說,白安然和韓敘還是很多共同點的,比如這點,喜歡找同一個人吐槽自己的愛情故事。
我點點頭:“你想說,我就聽。”
白安然扶著額頭,她的頭上是盤疊精美的發髻,長長的流蘇順著頭發披在了後背上,顯得十分美麗。
她說:“本來我是沒想過和韓敘再怎麼樣了……都幾年過去了,我為他浪費的時間還少嗎?”
這個確實,白安然之前跟韓敘在一起那麼久,韓敘連個公開的身份都沒給人家,這一段舊情我站白安然這邊!女人有時候要的並不多,就是一個可以一直走下去的希望而已。
白安然緩緩道:“後來,張沛之回來了,帶回了他的領導團隊,裏麵就有徐沉予。說實話,我對徐沉予也有一點好感,他是很好的人,很溫柔對我很細心。”
聽著白安然誇徐沉予,我不由得想起那天在療養院裏,徐沉予那猙獰可怖的表情,頓時渾身一個激靈,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的水。
白安然仿佛陷入了回憶裏:“是他先靠近我的,接觸了一段時間後,我向他坦言我心裏有別人,不太適合跟他戀愛。但是他卻說他不在意,他可以幫我接近甚至挽回對方。”
我心裏咯噔一下,忍不住開口問:“你說的他,是徐總監嗎?”
白安然點點頭:“除了他還有誰呢?”
她笑起來:“那可真是個瘋狂又大膽的計劃啊!我和他表麵上是情侶,我們用行動告訴盛世裏的每個人,我們在交往。連你都騙了過去吧?”
她問著,抬眼看我:“真是抱歉了!”
我扯出一個微笑:“沒什麼啦。”
白安然有些釋然的滿意:“所以後來韓敘的反應讓我如願了,我知道他心裏還有我還放不下我,其實我挺開心的。”
我腹誹:你開心就好啊!
說著說著,白安然盯著我:“我跟你說的這些,你會告訴韓敘嗎?”
我搖搖頭:“你都說了他已經知道你們是假裝戀愛,既然是假裝戀愛肯定是為了刺激他啊!”
我沒必要說,也不想說,他們這樣的混亂關係我是半點都不想介入。
跟白安然坐在房間裏聊了半天,話題竟然始終都是徐沉予、韓敘,要麼就是韓敘、徐沉予……
聽到後麵我都有些坐不住了,還好這時關真堯拍完了戲份進來補妝,她有些訝異的看著白安然:“安然姐。”
白安然有些歉意的站起身:“哎呀,跟餘小姐聊天聊得太投機了,都忘了回我自己的休息間了。”
怎麼?這不是公共的休息室嗎?我一下警覺了起來。
白安然邊說邊走的離開,末了還不忘跟我說了句:“改天請你吃飯。”
我前後一回想,這才罵自己後知後覺!如果不是關真堯專屬的休息室,怎麼可能這麼久了都沒人進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