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問了酒吧裏的小哥,他說這是客人們自己選的,戴麵具的人玩的就是神秘,能坐在一張桌子上的就是有緣,可以抽簽問對方問題。
不過我發現,大部分戴著麵具的客人都是獨自一人坐在一張小小的桌邊。
我興趣大起,也跟服務生要了一張麵具戴在臉上,然後坐在了角落處,靜靜的欣賞著台上的表演。
這裏是清吧一類的模式,沒有陪酒女郎也沒有火辣的限製級表演,進來的人似乎更像是來聽一場輕鬆式的音樂會。
我給自己點了一杯酒精度不高的酒類飲料,然後坐著連聽了兩首純音樂,隻覺得身心放鬆的很,借著淡淡酒精的力量,我整個人有點興奮起來。
就在這時,燈光一暗,音樂開始變得熱烈起來,舞池裏的人也開始活躍,大家紛紛起身開始了一場熱舞。
我失笑,對啊,這是酒吧,再清的酒吧也會有熱舞的時間。
我眼前的酒隻剩下半杯,手慢慢的摸著酒杯的玻璃質感,我想著該離開了。就在這時,我麵前突然坐下了一個人!
他也戴著麵具,我看不清他的五官,隻是有種熟悉感。
他壓低的聲音在有些熱鬧的酒吧裏聽著並不十分清晰,他問我:“為什麼一個人坐著喝酒?不開心嗎?”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我也饒有興致的回答:“為什麼要不開心呢?就不能開心的喝酒嗎?”
是的,我沒有不開心,我不應該不開心!即便是從前一直堅定的信念開始了動搖,我還是我,我是餘笙。
我選擇埋葬唐家和我家的過往,不是因為我不記得,而是我有了更珍惜更寶貴的人,那就是我的丈夫和我的孩子。
然而在這一刻,我卻無奈的發現,唐訣還是習慣性的把我排除在能與他並肩的範圍之外,我們就像兩個陀螺一樣,頻率一致想要互相靠近,卻又做不到。
我苦笑了起來,我從沒有後悔過自己的隱瞞和堅持,隻是我多麼希望能得到唐訣的肯定,多麼希望他不要因為保護我,就推開我。
對麵的人又說:“開心就好,喜歡這裏嗎?”
我的臉開始微燙了起來,點點頭:“喜歡。”
這裏可以讓我安靜的一個人待著,又恰到好處的不讓我那麼孤單寂寞。即便身邊的熱鬧就算與我無關,也能感染我幾分。
那人問:“去跳舞嗎?我陪你一起呀。”
我看了眼舞池裏還在熱舞的人們,搖了搖頭:“不了,我不會跳舞。”我隻要在旁邊看著就好了,我不想走進去,深陷其中。
眼前這個人似乎有著額外多的熱情,被我不冷不淡的拒絕了幾次,依舊有攀談的勢頭。
我眯起看著他,隻覺得他越來越熟悉。
突然,他試探似得問我:“這裏很美的,要不要我陪你逛逛?你一個人會不會太寂寞了點。”
我不動聲色的看著他,為什麼他會知道我是一個人呢?這僅僅是酒吧裏陌生男女的搭訕方式嗎?
我說:“你到底是誰?”
他頓住了,剛剛要說出口的話也停在了嘴邊,我看得到他的眼睛裏慢慢流動著一種很熟悉的情感。
這種情感熟悉的讓我害怕,我突然起身離開,半點都不想在這裏跟這個人糾纏。
就在我剛剛踏出一步的時候,他拉住了我的手腕。我回眸間,他拿掉了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我很熟悉的臉!
手腕像被燙到一般,我立馬甩開了他的手,帶著狐疑我質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眼前坐著的男人,正是徐沉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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