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瓶子實在太眼熟了!我見過它!
那是在丁慧蘭的手裏,她曾經拿過這個藥瓶!那時候,我以為是唐雲山的藥吃完了,但總覺得丁慧蘭的行為舉止很奇怪。
那時候我沒辦法看的仔細,沒想到卻在這裏意外看見了跟它一模一樣的藥瓶!
我好奇的拿起來看了看,發現上麵寫的外國字母一個也不認識,打開一看,這裏麵裝著還剩半瓶的圓白藥片。
這會是什麼藥呢?
一念之間,我快速的把這個藥瓶裝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後又從藥箱裏找出退燒藥和感冒藥,謝天謝地,這兩種藥的外包裝上總算寫的不是外國字了。
我拿著藥,打開門,門外果然站著兩個人!還好,我剛才沒有想直接走人!
我晃了晃手上的藥:“有沒有水?你們老板發燒了,得吃藥。”
大概是因為剛才的那個吻,送藥箱進來的那個男人看我的眼神都帶著試探,他還看了眼房間裏,正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王君為。
等把水送來後,這人還不忘進來看看王君為,確定他隻是發燒不省人事,這才安心的離開。
臨走時,他還丟下一句:“你在這裏照顧先生。”說完,他就關上了大門。
別看王君為看起來瘦,他也是個高個的成年男人,反正憑我的能力是搬不動他的,索性就還讓他在沙發上趴著。
海島上的氣候一直都很溫暖,倒也不用擔心他太冷,那人走之前給王君為蓋了條毯子。
我給王君為喂下藥,然後坐的離他遠遠的。我不敢睡覺,我怕睡過頭,錯過了船靠岸的時間。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外麵,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期盼過日出時分的到來。
終於,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我一個激靈的坐直了後背。就在這時,沙發上趴了半夜的王君為哼哼唧唧的醒了過來。
我緊張的看著他,不會這麼倒黴吧?現在王君為要是起來了,我基本可以肯定逃出去無望了!
我捏緊了手心,連呼吸都放柔了不少,隻見王君為勉強抬起頭看了看四周,最後目光鎖定了我的方向。
他想開口說話,聲音卻啞的不行,他衝我招招手,我遲疑了幾秒,還是靠近了幾步。
王君為啞著聲音問我:“是你照顧了我一晚上?”
一晚上?好吧,如果睜著眼睛戒備也算照顧的話……我沉默著點點頭。
王君為眼底似乎有什麼在湧動,那眼神看得我一陣惡寒,他又問:“你為什麼不逃走?”
沒有船我逃哪裏去?逃到房子外麵跟島上的猴子學摘香蕉嗎?
我當然不能這麼說,我垂下眼瞼:“你不是生病了嘛……我怕你燒一晚上腦子燒壞了。”
王君為看到茶幾上的藥瓶,居然露出一個微笑:“你還喂我吃藥了……”
我辯解:“還有你那個什麼……人也在的。”
王君為突然長舒一口氣,又重新躺了下去,全身上下都是緊張過後的放鬆,顯然他還沒有完全好。
他閉著眼睛,一言不發,我搞不清他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事情。
我心裏急的不行,因為船靠岸的時間差不多也在早餐前後,我真的吃不準現在的時間,緊張的手心裏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