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跟著李小西走來的是一個年紀不輕的女人,她長得很一般,但是身上的裝扮卻非同尋常。怎麼跟你形容呢?那就是把一棟樓穿上身上的感覺,怎一個豪字了得!
她走過來瞪了著我,問:“你是誰啊?怎麼進來的?”
她語氣不太好,我也不打算生氣,笑笑說:“當然是憑主家發的邀請函嘍。”
李小西一身銀裝素裹,看上去確實有幾分死了老公的寡淡,偏偏她原本清秀,又瘦了不少,穿這樣一身還真有些戴孝的感覺。
女要俏,三分孝。這話一點都沒錯,李小西的氣質跟之前大不相同了,微微一笑那孱弱的感覺,仿佛能順著風飄了。
李小西站在這女人身邊隻笑著不說話,那女人又質疑:“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你該不會是偷了邀請函混進來的吧?”
我好笑的看看她,直接不願意搭理她。這樣的場合說出這種話,簡直掉份。
誰知,她還不依不饒起來,擋在我前麵不給走的架勢,說:“被我說中了吧?不敢證明自己,所以想跑啊!”
我慢慢開口:“敢問你又是誰啊?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你呢。”
那女人一抬下巴,帶著幾分鄙夷和得意:“我是譚家的小姐,譚雅。”
原來是譚慈的姐妹啊,看年紀應該比譚慈大,估計是堂姐。
我慢條斯理的說:“我沒記錯的話,你們譚家也是剛回到S市沒多久的,你沒見過我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譚雅表情一頓,完全沒想到我會這樣說,瞪著眼睛一時語塞。
李小西在旁邊終於說話了:“這位是餘小姐。”
我冷冷的打斷她的話:“我是唐太太。”
李小西揣著明白裝糊塗:“可是之前……報紙上說唐先生已經恢複單身了啊。”
那篇報道我也看過,完全就是標題黨。什麼唐訣申明,從頭到尾都沒一句關於唐訣的親口證詞。
我不慌不忙的反擊:“以前報紙上還說李小姐跟我老公會結婚呢,結果呢?結婚了嗎?”
李小西的臉刷得白了,讓身邊的譚雅看著一陣義憤填膺,我也懶得跟她扯,繞過這兩個人直接向舞會會場的中央走去。
舞會會場裏還是年輕的名媛更多一些,剩下的男賓都是初出茅廬的大男孩,正處在就連找個舞伴都不會考慮他們的年紀。
說是舞會,但其實在會場裏翩翩起舞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都聚在一起喝酒品菜聊天。
李家人很喜歡用這樣自助餐形式的宴會,這在夏天,無疑是一場風月盛宴。隻是現在是冬季,很多菜品在氣溫的影響下已經變得不能入口。
大家舞跳不起來,吃又吃的不開心,整個會場的氣氛顯得有點低迷。
就算是東家李小西出場後的講話,也隻有七零八落的掌聲回應,那場麵叫一個尷尬。
我掃了一眼會場裏,沒有發現李小曼的蹤跡。
想想也對,李小曼對這個姐姐向來不喜歡,上次更是撕破臉了踩她一腳,這會李小曼不來很正常。
很快,我在人群裏看到了張羽昕的臉。
張羽昕雖然任性囂張,但還不至於蠢到沒朋友,她今天身著最中規中矩的香檳色小禮服,本意就不是來搶風頭的。
我遠遠的衝張羽昕眨眨眼睛示意,張羽昕的表情頓時變得很有趣,像是一隻躲在草叢裏的兔子發現了什麼,高高的豎起耳朵,張大眼睛,帶著忐忑的不安。
我臉上的笑還沒退去,剛才來找茬的譚雅又湊了過來。
我忍住想要扶額離去的衝動,打算無視這個女人。能被李小西利用,當個炮灰斥候的女人,估計她的戰鬥力也就是個渣渣。
果然,譚雅開口了:“你應該去跟李小姐道歉。”
我懶得理她,說:“道歉?我沒有弄壞這裏的東西啊,道什麼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