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彘牙老的身影出現在會場內,隨著他的出現,整個會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走到禮台的正前方,在主位坐下,而後他便對著下方前來的賓客說道。
“諸位都是我鬼牙一脈勢力,乃是我一脈中的佼佼者,今日有幸請到諸位參加霜緣的笄禮,乃是我之榮幸。”
台下眾人聞言紛紛回答:“大人客氣……”
彘牙老聞言欣慰一笑繼續道:“無論如何今日感謝諸位的到場,再過一會便是霜緣的笄禮,諸位在觀禮後還有午宴,而午宴後還請諸位在後殿中集合,我還有一些事要單獨與諸位商討。”
場中眾人聞言,麵色都凝重一點,此時場中雖然人數重多,但卻鴉雀無聲,他們多少都知道,彘牙老要講什麼。
說完之後彘牙老又吩咐了一點其他的事情,便結束了談話,眾人都在等待,白霜緣笄禮的開始。
就在這個時候,在遠方的林岐也在此時睜開了雙目。
他的眼中迸射出精光,渾身精氣神達到極點。
“時間到了。”
說罷林岐起身,他一身的骨骼傳來咯咯的響聲,每一條肌肉中都滿注力量。
林岐踏步走出小亭,他雙目遠眺,遙遠的注視著那看不到的彘殿。
那通往彘殿的道路上,充滿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林岐輕搓手指,嘴角一笑,他脈開步伐走到白旻馬前。
神俊的黑馬見林岐到來便俯下頭顱,林岐摸了一下白旻的鬃毛,感受著此馬身上傳來興奮的感覺,仿佛它也預知到接下來要走的路,緊張且刺激。
“來吧,隨我去那彘殿,隻身赴會,就是鴻門宴也要隨我去闖一闖。”
說罷林岐翻身上馬。
白旻便心領神會的走出此地。
黑馬白蹄,颯踏寂靜的皇城道中。
此時的皇城,沒有任何的人在街上,街道上一片寂寥。
沙沙風聲吹過街道,吹的黑馬鬃毛搖曳,吹在那街道唯獨的一人一馬。
林岐微閉雙目,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線,右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他整個人沉浸著,仿佛一柄劍,尚未出鞘的利劍。
踢踏踢踏的馬蹄聲孤寂的回蕩街道,慢慢的白旻載著林岐走過了一半的路程。
就在此時,林岐前方的道路上出現了異常。
何為異常。
異常隻是那前方的道路中,多出了一個人。
若說一座皇城中,出現一個人在前麵,那倒是挺正常的事情,但是林岐一路而來,卻未見到半個人影。
仿佛整個皇城都沒有了人一樣。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林岐的麵前出現了一人。
那人一身戎衣,紅發紅目,滿臉煞氣一身氣息非常渾厚。
他在大路的中間擺上了一張木桌,在那桌上蹬著一壇酒,他抬手拿起酒壇灌下幾口,絲毫沒有在意慢慢靠近的林岐。
林岐策馬慢慢的走近,那白旻馬停在此人之前數丈距離。
並不是林岐要停下,而是駿馬神目注視著此人,渾身的毛發便是豎起來,赫然是察覺到了危險。
林岐注視著此人,他心中不僅暗道。
“果然這一路不會順利。”
而且時林岐還注意道,眼前的此人,乃是一個熟人,他正是在一個多月前,在彘殿中殺了風烈的那個人赤昱。
一想起風烈,林岐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
他麵色微微張開的眼凝視著他,口中話語冰冷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