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盡深沉。
伸手不見五指的房內,彌散著一片曖-昧的喘-息聲。
兩具緊密相-纏的身軀,在床上激烈運動著,男人似不知饜足,用近乎折磨的方式,在季悄悄體內不斷馳騁索齲
季悄悄極力迎-合,在他掀起的浪潮中,載浮載沉
待一切歸為平靜,季悄悄沉沉睡去,翌日清早,她的身體突然被人用力推開。
她驚醒,睜開眼睛就看到季景宸那張憤怒到極致的麵龐。
“季悄悄,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三番兩次的爬床,求我睡-你,你不覺得自己很惡心嗎?”
季悄悄一怔,清亮的眸光黯淡下去。
她沒吭聲,小心翼翼的沉默著。
“這次你終於得逞了吧?這麼耐不住寂寞,就去找別的男人。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季景宸怒不可遏,用力掀掉被子。
床單上有殷紅的血跡,那是季悄悄的初-夜落-紅,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像被沾染了病毒,徑直衝進浴室洗簌。
季悄悄麵色變得慘白,身體不禁微微發顫。
他的話,總能像淬了毒的利箭,紮入她的胸口,誅她的心。
成為他的妻子已經半年了,可這半年裏,他連碰都沒碰過她一下,生生讓她守活寡。
昨夜他喝醉回來,突然抱著她一陣親吻。
當時她沒推開他,甚至主動迎-合,主動撩-撥。
情到濃時,他在她耳邊喊了別的女人的名字,沒人知道季悄悄那時的心有多痛,感覺就像被人拿刀,一下一下戳進心間,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深入骨髓。
可她仍抱緊了他,與他纏-綿,因為這是她唯一能夠救他的機會
“你怎麼還在這裏?”
季景宸衝完澡出來,見到季悄悄還在,眼中再度浮現出厭惡的情緒:“滾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進我房間一步。”
他無情的下逐客令,聲音滲著無情的冷意。
季悄悄鼻尖發酸,眼眶變得通紅,眼睛蒙上了薄薄水霧,聲線有些顫抖的道:“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妻子礙”
妻子?
本就怒意橫生的季景宸,像被觸及了逆鱗,雙眸刷的變得血紅起來!
他眼中散發出噬人的光芒:“季悄悄,你忘記你這妻子的身份是怎麼得來的嗎?當初如果不是你心狠手辣,用盡手段,現在我的妻子哪還輪得到你來當?”
季悄悄如遭雷擊,聲帶像被粗糙的沙礫揉過,瞬間變得嘶啞起來:“我沒有”
“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季悄悄,我真他媽後悔當年從孤兒院救了你!像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就該讓你自生自滅,省的到處禍害別人! ”
季景宸冷睨著她,聲音殘忍決絕,將季悄悄的心徹底粉碎。
她是孤兒出身,九歲那年被季景宸救回,無依無靠的心,從此落在他身上,年複一年,成了唯一牽掛。
可是,他卻恨她,希望她永遠消失!
在她兀自恍惚間,季景宸已是滿臉不耐,索性換上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
出門前,他似想起了什麼,冷冰冰說道:“慕寧今天要回國,我會把她接回來祝季悄悄,你要是敢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