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司徒雅去了b中,撥通林愛的電話,把她約了出來。
在學校對麵的咖啡廳,林愛對她突然回國顯得很意外:“你怎麼回來了?”
“上次我問你上官馳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怎麼說沒有?”
林愛臉色有些不自然:“他交代我不要告訴你,怕你擔心。”
“你婆婆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選擇自殺?”
“是不是自殺結果不是還沒出來麼”
“林愛!”司徒雅很震驚:“難道連你也以為你婆婆的死跟我老公脫不了關係嗎?”
她重複上官馳說過的這句話,才明白原來這句話的殺傷力如此強大。
“小雅,我相信你,不代表我就相信上官馳,你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他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
司徒雅心裏很不是滋味:“我今天約你出來,就是想了解你婆婆臨死前有沒有去找過你們,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什麼話?”
“沒見過我。”
“江佑南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你沒問過他嗎?”
“他現在難過的要死,我去問他這個做什麼。”
司徒雅眉頭一蹩:“那我今晚去你家可以嗎?我想找江佑南談談,他現在不接我的電話。”
“他前幾天還讓我不要跟你們家來往,恐怕”
“林愛,你是幫理不幫親的人對嗎?”
林愛咬了咬唇,沉吟片刻:“那好吧,我先不跟他說,你晚上直接過來,我要是跟他說了,他鐵定不肯見你。”
“謝謝”
晚上七點,司徒雅吃了晚飯後便讓司機載她去江家,林愛事先已經接到她的電話,所以已經站在了門口等她,她下了車徑直走到好友身邊,悄悄問:“他在家嗎?”
“在的,你跟我來。”
她跟著林愛進了客廳,拐個彎來到了江佑南的書房,咚咚,敲響房門:“佑南,有客人要見你。”
她對司徒雅擠擠眼:“你進去吧。”
司徒雅推門入內,一眼撇見了坐在電腦前的男人,數月未見,他憔悴不堪,她心裏不禁有些同情,譚雪雲的死對他的打擊是真的很大。
“你來做什麼?”
這是江佑南,第一次用陌生的近乎冰冷的聲音跟她說話。
“你知道我為什麼而來。”
“如果是想讓我提供一些能讓你老公擺脫嫌疑的證據,抱歉,我提供不了。”
“我沒有讓你提供什麼,我就是想來告訴你,人死不能複生,不能因為接受不了某些事實而滋生出無端的仇恨,是的,沒錯,你母親會走到這一步跟上官馳脫不了關係,可你有沒有想過,上官馳為什麼要與她爭鬥?你母親做過的那些事你都了解嗎?說句難聽的,她其實死有餘辜,在我的理解裏,她不是被殺,也不是畏罪自殺,她是以死謝罪,因為隻有那樣,才能抹去她犯下的那些罪孽,盡管她到死都要把上官馳推到風口浪尖上,這一點,是真令人遺憾。”
“你出去。”江佑南麵色鐵青的下逐客令。
“你好好想想吧,我相信你是個明白事理的人。”
她轉身出了書房,在關上房門的一刹那,聽到了江佑南摔杯子的聲音,她和站在門外等待的林愛都嚇了一跳,林愛焦慮的說:“完了,待會江佑南肯定會把火氣發到我身上。”
“對不起,連累你了。”
“哎沒事。”
林愛頹廢的搖搖頭,“對了,你等一下,我給你寶寶準備了禮物,本來想等你回國再給你,既然你現在回來了,那我現在就拿給你吧。”
她進了臥室,拿出一隻紅色的錦盒,嘟嚷著說:“你們家也不缺錢,所以我覺得給錢太俗了,希望這個禮物你能喜歡。”
錦盒裏裝得是兩塊上等的好玉,一塊是星星的形狀,一塊是月亮的形狀,兩塊玉石拚湊到一起,就像是一整片完整的天空,有星星,有月亮
“謝謝,我很喜歡。”
司徒雅視線移向好友的腹部:“林愛,你有了嗎?”
林愛點頭:“恩有了。”
“太好了,恭喜你。”她發自內心的替林愛感到高興。
“哎,說來也很不湊巧,就在我婆婆死後第二天我懷孕了,本來是挺高興一件事,卻是因為她的死,公公和佑南都沉浸在了悲傷中,完全忽略了我和孩子。”
“別擔心,他現在是有些難過,等走出這段陰影後,他會很愛你和寶寶的。”
“恩。”
林愛送她到了門外,司機拉開車門,司徒雅坐進去之前,拉住林愛的手:“我很遺憾我和你現在關係如此的複雜,讓你夾在我和江佑南中間真是難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