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也有些汗顏,“其實我對溫意不了解,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麼大人物,本以為沒什麼人知道,隨便推個名字出來糊弄一下,這是我失策了。”
“腦子簡單!”慕容桀哼了一聲,但是卻隨即疑惑,“你連溫意都不知道?”
“我知道她是梁國的皇後,而且,有名著金針書,這本書如今在府中。”
慕容桀猛地站起來,“你說什麼?金針術這本書在相府?”
“正確來說,在我母親那裏。”子安見他如此震驚,也有些慎重,試探地問道:“這個金針術,很厲害嗎?”
“你的針灸術,就是在這本書裏學的?”慕容桀眸子鎖住她,問道。
“算是。”子安含糊地回答。
慕容桀坐下來,臉色漸漸開明,“嗯!”
慕容桀實在是按耐不住心底的激動,如果說她的醫術是在金針術裏學來的,那麼,她就一定可以治愈阿鑫。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金針術,幾十年來,無論是江湖還是醫術界都在找這本書的下落,卻沒想到會在袁氏手上,這誰能想到呢?
“以後不要跟任何人說起,金針術在你手中。”慕容桀嚴肅地道。
子安不解,“這是為何?”這本金針術,真的這麼厲害嗎?”
她隻是看了開頭一兩頁,並沒有細看,所以並不知道金針術裏麵記載的內容,到底有多厲害。
“記住本王的話就好。”慕容桀淡淡地道。
子安見他不願意再說,也就不問了,“是!”
梁王到下半夜就開始發熱,高熱起得很迅速,子安命人熬退熱湯藥,再取高度的燒酒讓太監為梁王擦身降溫。
梁王在高熱中神智不清醒,抓住子安的手,口中念著一個名字,子安聽不真切,似乎是叫什麼如兒還是玉兒。
他顯得很悲傷,甚至在夢中也驚叫起來,叫聲慘痛。
子安怔怔地看著他,這個夢一定很悲慘。
慕容桀輕輕歎息一聲,幾不可聞。
子安回頭看他,“王爺?”
“他始終忘記不了。”慕容桀轉身走下亭子,坐在椅子上,神情陰鬱。
子安不敢問,但是大概能猜到這個如兒還是玉兒,應該是梁王的心上人。
他的心上人是嫌棄他殘疾所以離開嗎?還是因為他殘暴的性子?
不過,子安如今對外間的傳說,有些保留。
高熱在天亮將近的時候,漸漸褪去,梁王也沉睡起來。
子安坐在床榻邊上,看著梁王的睡顏,其實梁王長得很俊美,和慕容桀有些想像,記得第一次看到他,是在馬背上,他新郎打扮,驕傲得像一隻孔雀,那時候因為心存厭惡,所以子安看他不順眼,但是如今他躺在病榻上,褪去一臉的銳氣,隻是一個尋常的病人,這個病人的容顏和氣質就顯得十分出色了。
皇太後的壽安宮中。
皇太後一晚沒睡,手裏拿著一卷畫,是梁王為她畫的,畫中的她,端坐椅子上,仁愛慈祥,笑容溫和。
“他為哀家畫這幅畫的時候,才十三歲,他說,哀家在他心中就是這麼慈祥的。”皇太後與貴太妃說著,忍不住就落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