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南懷王果真是抱著必死的心去撞牆的,傷勢十分嚴重,便臉吳燕祖也都搖頭道:“太嚴重了,太嚴重了。”
秦舟哪裏能讓他死?急忙讓人回去把子安抬過去。
子安聽得南懷王危險,也十分著急,來到牢裏,見牆上的血跡殷紅,地上也是一灘的血,南懷王已經奄奄一息。
她也顧不得許多,馬上為他施針封住幾個穴位,然後讓吳燕祖包紮傷口。
吳燕祖一邊包紮一邊道:“王妃真是藝高人膽大,這些穴位封住了,血是止住,但是,若是尋常人,怕就得丟掉性命了。”
因為她封的其中一個穴位,旁邊就是死穴,封住也有危險,若懂得武功的人,自身內力會慢慢衝破,是不礙事的,可若是尋常人,怕就沒救了。
子安也沒心思跟他解釋,隻繼續為南懷王用針。
她在溫意那本手劄上看到的飛針,許久沒用,如今卻得用在南懷王的身上。
隻是,她有傷在身,用飛針是講究速度也講究腕力,這一通飛針下來,她已經是大汗淋漓,身子搖搖欲墜了。
秦舟連忙扶住她,心裏頭著實大怒,若不是因為同命蠱,她老早就把南懷王剁成肉醬了。
“命算是保住了。”子安雖然累,但是卻很寬慰,不是因為救了南懷王,而是她在南懷王身上做了一個試驗,她完成了飛針。
如此,歇息一下,便可用在老七的身上了。
她喘了一口氣,抬頭對吳燕祖道:“吳大夫,麻煩你看著點兒,若出什麼狀況,再告訴我。”
吳燕祖眼睛瞪得老大,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吳大夫……”
吳燕祖回過神來,用複雜的眼光看著子安,“好,知道了,王妃。”
“你發呆什麼啊?”秦舟不悅地道。
吳大夫搖頭,“我很佩服王妃。”
佩服,是麵子上的話。
老吳的心情很複雜啊,長得好看,又貴為王妃,已經是人生大贏家,竟然還懂得如此精深的針灸之術,若王妃出來跑江湖行醫,就沒他這碗飯了。
上天很不公平。
最重要的是,他的賞金到底還有沒有?
秦舟扶著子安離去的時候,便聽到吳大夫問阿景,“那個,您之前說,賞金什麼時候付?”
秦舟回頭瞧了一眼,這吳燕祖,對誰都沒有用您這個尊稱,唯獨是對阿景用了您這個字,果然是有錢是大爺。
“有,賞金一定是有的。”阿景含糊地道。
子安回到房中,歇息了一會兒,便要再給慕容桀施針。
秦舟覺得她太累,讓她再休息多一會,子安卻不願意,堅持要為慕容桀施針。
施針之後,慕容桀的情況好轉了許多,脈搏不再沉弱無力,呼吸也漸漸順暢起來。
後衙的侍女為慕容桀熬了藥,秦舟幫忙灌下去。
慕容桀的求生意誌很強,縱然在昏迷中,也沒有太抵抗灌藥,因此,一碗藥也沒灑了都多少,灌進去大半。
吳燕祖為子安熬了安胎藥,他很清楚,治傷基本沒他什麼事了,隻能是從旁協助,做些看起來大有裨益但是實際沒有什麼用處的事情,因為,安胎藥子安也會開。
但是子安看了他開的方子之後,十分受落,誇獎了他一頓,把他熬的藥都喝了。
連著每天施針,終於,第三天的響午的時候,慕容桀醒來了。
距離他昏迷,已經足足九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