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想念(2 / 2)

祁果眨了眨眼睛,神奇的沒有推開他。因為她竟然也覺得有點想念這個男人。

這是相當奇妙的感覺,且是從未有過的。祁果定了定神,甩掉了這個奇怪的念頭,推開陸彧銘脫下了厚重的外衣。

陸彧銘興奮極了,蒼天一定是聽到了他晚飯時的祈禱!他賢惠的幫祁果整理衣服,倒熱水,問道:“為什麼不在家裏多住幾天?”

“與其當電燈泡,不如回來複習。”祁果是這麼說的。

“你那個繼父……他人怎麼樣?”

“還好,我媽很喜歡他。總之她開心就好其他的我不在意。不要再談他了,我想睡覺。”

陸彧銘笑了笑:“好,我給你鋪床。”

可能是太累,祁果很快就睡著了可是陸彧銘卻怎麼樣也睡不著。他看著祁果的睡臉,想著昨天下午賀念蕊造訪的事。

他還記得那甜到齁死人的聲線,半天緩不過勁來。賀念蕊來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找祁果,可是那時候祁果剛走不久讓她撲了個空。她生氣的跺了跺地磚,一點不像是方才的淑女模樣,恨恨地瞪了陸彧銘一眼,憤怒道:“你把果果藏哪裏去了?”

陸彧銘差點沒一口水噴過去。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她對他不客氣他也就不用裝什麼紳士了,直接說:“她回家了,你要找就去她親媽手裏要人吧!”

賀念蕊被噎個夠嗆,臉都憋紅了,嘴裏都囊了句什麼。陸彧銘偏了偏頭,希望這不是在罵人家親媽。

“真是的,”隔著老遠陸彧銘都能聽見她的哭腔,“我還想邀請她來參加我們家的新年party呢。”

陸彧銘都不知道這槽該從何吐起。你是她閨蜜哎,你難道不知道祁果最討厭人多的地方嘛?還party?你殺了她吧!

賀念蕊糾結了一會才走,臨走前說,“我來找她的事就不要告訴果果了。一定不要說。”

本來就沒打算告訴她。

賀念蕊一直都莫名其妙的,所以他什麼都沒在意。他還覺得祁果應該交幾個像樣的朋友,像那種女人還是趁早絕交算了——隻是這句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元旦結束就是期末考試。假期的時間,祁果就如她說說的,一直沉迷學習,就差這臨門一腳。

陸彧銘不能做什麼,他對醫學類知識一竅不通,隻能按時接送,瘋狂打call。

一切都很順利,隻是天空不作美,考試第二天就下起了雪。陸彧銘是南方人,這輩子沒見過幾朵雪花今天算是開了眼。他表示,什麼未若柳絮因風起,柳絮有這麼大團的嗎?

雪下下來蔽天蓋日,一睜眼都是白茫茫一片。陸彧銘拿起手機卡擦卡擦拍了不少照片,每一張都宛如壁紙。

然而雪景不都是如同童話美好的。一上馬路就完全不行了。進過無數輛汽車的碾壓,和尾氣的排放,馬路上的雪有些接近半融化,變成了髒兮兮的黑色。車駛過就會留下高高的車轍,雪水飛濺。雪厚的地方則被壓縮在一起緊緊貼在路麵形成冰蓋,並且隨著雪下越大,冰蓋就越來越結實。尤其是人行橫道,簡直就是溜冰場。

行人隻能一點一點的挪步,不然隻有甩屁股蹲得下場。不幸的是,祁果中招了。

說來也是悲催,本來考完最後一科就可以放假回家了結果來這麼一下。一開始祁果沒覺得什麼,畢竟屁股蹲這件事從小到大摔過多少回了,但這次不一樣,一走路屁股就鑽心的疼。祁果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陸彧銘二話不說背起她就去了醫院,醫生一檢查說,尾巴骨裂了。索性不嚴重,開了幾貼膏藥就完事了。

祁果簡直苦不堪言,坐不能坐,躺不能躺,連翻身尾巴骨都會疼,隻能趴著。周圍沒有別人,隻能讓陸彧銘上藥。雖然很不好意思但也沒別的辦法。

可能陸彧銘下手有點重,祁果疼的差點跳起來,帶著哭腔說:“輕點,疼死了。”

陸彧銘就隻想笑。

其實那也不怪他。他是真不敢看,尾巴骨的位置還藏的很深,他得定位吧,稍微一用力就……八成是碰到神經了。而且這幾天還碰巧是生理期,簡直是雪上加霜。祁果趴在床上,臉色煞白,跟死人一樣。

陸彧銘沒辦法,隻能在她肚子下麵放上一個暖水袋,喂她喝點紅糖水。換藥的時候更是完蛋,尤其是撕膏藥的時候,連帶著皮膚上細小的汗毛都會被一塊扯下來,祁果都忍不住罵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