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假期過去,工作和學習生活又步上了正軌。陸彧銘返回了公司當他的土匪老總,祁果回了學校捧起了磚頭一樣的內科和外科。
俗活說得好,專業選的好年年像高考。醫學生就是如此,做理科一樣的題,背文科一樣的書。祁果慶幸自己沒有選擇臨床醫學,讓她麵對比她還高的課本真的會死。更不容說還有額外的各種考試了。
祁果最惡心的就是英語,為了準備四六級考試可以說是扒了一層皮。對她而言,對付英語四六級比對付內外科生理病理要困難得多。當她從四六級考場出來,接到陸彧銘的電話的時候,開口第一句便是:“為我祈禱吧。”
“怎麼?考得不好?”
“我覺得是做對了,不知道閱卷老師是不是也覺得。”
“哈哈哈……考不過就等下一次嘛。”
“下一次?一次我就要死了!”祁果踏上回家的公交車,由於人多隻能拚命往裏擠。前頭司機不停地說“往後走往後走!”他以為後頭是黑洞嗎?
“我擠公交呢,回家再跟你說,先掛啦。”
祁果剛一掛電話就被身後一男的撞了一下,差點沒跪在地上。她不由得回頭看了那人一眼,那人憨厚一笑祁果就沒當回事。
除非祁果是傻子,不然不可能不知道他是什麼東西。她就納悶了,為什麼會盯上她?她看起來很好欺負嗎?
祁果覺得不能忍,暗罵了一句,腳後跟狠狠地踩在了後麵的人的腳趾頭上。
這位老兄痛叫了起來,大罵道:“你有病啊你!”
“……”祁果充耳不聞。
“小小姑娘家家有沒有教養!踩到人也不道歉!”
祁果不屑的抬起眼,冷笑一聲:“你應該反思一下。”
“我反思什麼?”
“車廂裏這麼多男的,為什麼我隻踩你的不踩別人的?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你——”
“再見。”
祁果雙手插兜,大搖大擺的下了公交車。她站在路邊,咒罵了一句:“狗日的,什麼破事!”
剛到家祁果就又接到了陸彧銘的電話,感情是掐點打的。
陸彧銘正在公司食堂吃中午飯呢,笑道:“剛才誰惹你生氣了?說話那麼衝。”
“我……算了,說出來怕你吃不下飯。”
“別呀,說,我聽著。”
“那我就說了啊。”祁果一五一十的把公交車上發生的惡心事說了一遍,陸彧銘聽了一半差點沒噎死。
“你說什麼?!你就那麼放他走了?不報警?”
“報警要講證據的,我證據沒留下來呢,我就把踩了他一腳。我就怕他反告我一狀。”
陸彧銘想想也是。
“說不定下次會有機會……”
陸彧銘差點被米粒嗆到:“感情你還想再碰一次。”
“別詛咒我了,你這麼一說我都沒胃口了。”
“合著你還沒吃飯啊。”
祁果苦哈哈的一笑:“我剛回家怎麼吃?算了,我煮包方便麵吧。”
“別啊,我給你叫外賣吧。說,想吃什麼?”
祁果想了一會:“黃燜雞米飯?”
“你真是成天吃不夠的黃燜雞米飯!”
“真就好這口。要微辣,上次的無辣沒味兒。”
“行,你等會看微信。”
祁果掛了電話。得,又吃了一頓白食。
下午上課,整個班裏的氣氛很是微妙。祁果坐在座位上側耳傾聽,聽鄰座兩個女生討論:“你知道嗎?!我在12路上遇到一個死變態!他,他竟然……沃日,惡心死了!我回家衝了三遍澡你知道嗎!”
祁果連忙坐過去,問道:“然後你怎麼做的?”
女生臉上又紅又白:“我能怎麼辦啊!我當然是跑啊,我要是叫出來被人看到不說他要是惱羞成怒一刀捅了我該怎麼辦?!”
祁果捂臉歎了口氣,她確實不能指望這些小姑娘能做什麼有用的事。
“祁果,你也遇見了。”
祁果茫然點點頭:“是啊。”
班長那群人也圍過來了,她們宿舍老三發話了:“那祁總你是怎麼做的?”
“我?我就……踩了他一腳,沒能做什麼,很後悔。”
老三拍了拍另一個被騷擾者的肩膀對祁果萬分鄙視說:“你也太弱氣了吧,你就算踩也要踩對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