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
又是他!簡直陰魂不散。可能哈迪就是祁果專用的捕撈網,每一次抓她阿德南叫來的都是哈迪。以前還湊合,至少不會殺死她。現在更完了,她弄死了他的弟弟,這回他是來要命的!
“好久不見,祁。”
祁果的眼角一個勁的抽搐,咱倆頂多四個小時沒見麵,哪來的好久不見了,我呸!
忽然,檔案室裏升起灰煙。祁果一頭紮進煙霧裏。祁果即使屏住呼吸,煙霧內的刺激性成分也讓她淚流滿麵,不用煙霧籠罩她眼前已經婆娑一片了。她忍不住說咳嗽了兩聲,瞬間就感受到了來自手臂的拉力。那隻手湊巧捉住了她手臂的傷口,她疼得渾身一哆嗦接著臉上就罩上了一個涼涼的東西,一模,防毒麵具。她一回頭,在朦朧的煙霧中,透過兩片防毒麵具鏡片看到對麵是一雙烏黑的深邃的眼睛。那是豐苓的,那些阿拉伯人才沒有這麼漂亮的眼睛。
豐苓半蹲著,手裏拿著一挺衝鋒槍對著兩個人之外的四麵八方進行無差別攻擊。子彈呈扇麵向四周擴散。祁果也端起衝鋒槍,兩個人邊後退邊射擊,聽到哪裏傳來咳嗽聲就重點射擊哪裏。子彈形成的死亡扇麵自始至終沒有斷過,幾乎波及沒一個角落。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從死角偷襲。
她們已經退到了門口。祁果摸著把手,敞開了門。這個時候祁果眼神突然一凜,她拉著豐苓讓她率先跳出門去,自己對著下方地麵射擊。但是已經晚了,一股力量帶著尖銳的刀刃刺向她的上腹部——
她們子彈形成的扇麵是有死角的,但這個死角所造成的原因是因為防毒麵具的鏡片造成的,五公分寬的鏡片隻能看到遠方的事物,越近就隻能低下頭看,就是所謂的燈下黑。盡管她們已經很努力地在規避這個弱點,但是在兩個煙霧彈的加持下,一片朦朧使得她們就像《東方Project》係列彈幕遊戲的BOSS一樣,襲擊者成了玩家,總能找到彈幕存在的空隙,憑借著這個空隙。襲擊者成功偷襲了祁果。
幸運的是祁果選擇了最佳的防禦措施,襲擊者被她瘋狂的子彈穿透了背部,但是他憑借著巨大的毅力成功的讓祁果負了傷。
這僅僅發生在十幾秒內。
那個人在最後一刻撲到了祁果,後者咬著牙拚命掙紮,一條腿不幸被他捉住隻能用另一條腿攻擊他。她三十八碼的膠鞋踩在了那人的臉上不停摩擦。也虧得背上中了那麼多槍力氣還那麼老大——
豐苓磨了磨牙,槍口對著他腦袋頂就開了一槍。與此同時,十幾發子彈同時向她打過來。豐苓不得不躲在門後。
“繳槍不殺。”
哈迪說的。
豐苓不是第一次見到哈迪了,八年前那場血戰要不是他運來了兩箱泯滅人性的白磷彈她和父親也不會敗的那麼淒慘。
“哼……”豐苓冷笑一聲。哈迪一聽就認出來了,那聲冷笑實在太具有特點了。他想起拿高樓上披頭散發的白衣女孩居高臨下對他的隊伍掃射,她獰笑著露出森白的牙齒,陣陣冷笑回蕩在巨大的建築物中……
簡直就是噩夢!
“原來是你。那就不用客套了。”
“豐苓你快走。”祁果已經被人壓製住,盡管她的四肢還在不甘心的撲騰但已經無濟於事。一個士兵將她的手臂反剪在背後,豐苓都能聽到“嘎巴嘎巴”的骨節摩擦發出聲令人牙酸的的聲音。豐苓覺得自己的胳膊要斷了,她大吼著:“你快點走啊,阿德南不會殺我的,但是你不一定啊!快走!”
“你會走嗎?”
“會的!”祁果搶先說。
“想想你的父親?”
豐苓想到記憶中在烈火掙紮的父親,他也像祁果一樣說過:“快走啊苓!快點走!……”可是他說了幾句就說不出來的,因為火焰燃燒在肉體上的感覺實在是太疼了……
祁果說:“別聽他胡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傻子!你爹應該生不出這麼傻的閨女吧?!”雖然她不知道豐苓的父親是誰,但既然豐苓在二十六歲就升了上校她爹應該不會弱。但是她因為嘴賤折了一條胳膊。
謝天謝地隻是脫臼。祁果抽著冷氣,心裏還是挺樂觀的。要是骨折可就麻煩了。她邊罵著“草泥馬”邊疼的吸氣,本來幹的差不多的眼淚又湧出來,“阿德南那個混蛋就不能放過我嗎?是他自己幹的我又沒殺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