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新起始7(2 / 2)

“你說,你在當時感受到了阿德南的……氣息?”

豐苓用了這樣一個十分具有武俠色彩的詞彙。

祁果點點頭,她確實感受到了一股令人惡寒的視線,甚至還聽到了阿德南的冷笑聲。不過這太奇怪了,現在想起來更像是她的幻覺。

祁果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阿德南的線索,哪怕是幻覺也不會。她勒令所有海關徹查入境和離境的外國人,尤其是阿拉伯裔。即便找不到也圖個心安。

當天晚上,沛榮就來找祁果,讓她回家。她已經經受不住連番的驚嚇了,必須把女兒抱在懷裏才感到心安。她說:“求求你了,別再嚇媽媽了好不好。”

祁果有些動搖,但沛榮那張布滿淚水的臉似乎與賀念蕊死去的樣子重合了,她甩開母親的手說:“我不會去!”我怕連累你,我怕你成為阿德南的下一個目標!

沛榮難以置信的看著女兒,羅州似乎懂了祁果的意思,他抱住沛榮說:“別再給女兒添麻煩了,小果也很難受,你就讓她一個人冷靜一下。你又什麼忙也幫不了……”

豐苓按上了祁果的肩膀,後者抬起頭看她,豐苓說:“祁果確實不應該跟你回去。她現在很危險,如果阿德南確實在國內她和你都會有危險。回去吧阿姨,我會讓警方保護你。當然還有祁果。”

羅州說:“你就當是配合軍方的工作。我們回去吧!”

就這樣,一直折騰到晚上十一點。沛榮走了,陸彧銘才敢說話。他苦笑著說:“我差點以為沛榮會吃了我。哈哈哈,也算是我活該。”他摸著祁果的頭頂,此時的祁果眼睛中反射不出一絲光亮,木木呆呆的。豐苓覺得現在的祁果就像是以前的自己,仿佛失去了靈魂。

陸彧銘輕聲對祁果說:“我們上樓睡覺去吧?”他輕輕的哄著,唯恐觸到祁果敏感的神經,她脆弱的已經經受不住摧殘了。

祁果木木的點點頭,站了起來。

豐苓突然說:“祁果,你恨嗎?”

祁果站住,愣愣的看著她。陸彧銘卻想把她拽走,她紋絲未動。

“你感到絕望嗎?”

祁果依然愣愣的,陸彧銘卻急了,大喊道:“豐苓,你胡說八道什麼?!”

豐苓卻滿不在意,繼續說:“如果你不知道去哪裏的話,就跟我走吧!”

陸彧銘一皺眉,抱起呆愣的祁果就往樓上走。而他也知道,祁果的眼睛自始至終都盯著豐苓在看,直到脫離視線房門緊閉。。

陸彧銘把祁果放在床上,拉燈,哄她睡覺。等她真正的睡熟後才下了樓,豐苓已經端坐在沙發裏,即使是最隨意的坐姿豐苓看起來也是威風堂堂。她是軍人,出生在軍旅世家。爺爺是老革命,開國大將;父親是陸軍大校,軍校碩士畢業,她可以說是根正苗紅的紅三代。但在現在的陸彧銘眼裏她更像是一個傳銷頭目。他坐在她的麵前說:“你想幹什麼?你想把我女朋友帶到哪裏去?”

豐苓沒有正麵回答,她抬起眼,死魚眼一樣的眼睛吸收了大部分的光卻看起來還是黑洞洞的。陸彧銘這才想起來豐苓的精神也不太正常,她是高功能型自閉症患者。在工作和學習上、在戰場和科研所裏她都是首屈一指的天才,但隻要在平常環境中進行普通的交談她就會成為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偶。

就像現在,木然的表情,黑洞一樣眼睛,用“刻板”這個詞形容她再合適不過了。

豐苓說:“她會是我的戰友。”

“不會的!”陸彧銘斬釘截鐵,“她已經從地獄回來了,沒道理再跟著你踏入另一個地獄!”

豐苓與不反駁,她說:“地獄裏有她所恨的人。她人在人間,心卻在地獄搏殺。阿德南不死她是不會安心的。”

“不是還有你們嗎?”

“有些事情總得自己去做。”豐苓頓了頓,“你說的不算,陸彧銘。我說的也不算,沛榮和羅州也一樣。”

“那就讓她自己選擇吧。”陸彧銘無可奈何,無法否認豐苓說得對,阿德南是祁果一輩子的陰影。這就像是紋身,就是洗掉還會留疤,想徹底除掉直接挖掉是最快捷的。以祁果的性格她會喜歡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明天再說吧!”他也懶得去招呼豐苓,讓王媽代勞,自己則回房抱著祁果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