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之扶住門把的手猛的一緊,“是誰做的?”
“我們剛才調取了附近的監控錄像,人已經找到了,順藤摸瓜發現是……”下屬抬頭看了一眼傅言之,猶豫了一下才把後麵那個人的名字說了出來,“是王小姐。”
王若琳?
傅言之的臉色沉了下來,從王若琳之前的表現來看,完全看不出她竟然是這樣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她人現在在哪兒?”
“我們剛才過來的時候,兄弟們說她在市中心一家咖啡館喝咖啡。先生,需要把她帶過來嗎?”
“看樣子她剛剛將顧音挫骨揚灰,心情這會兒應該很好。”傅言之臉上泛起淡淡的冷笑,他稍微從失去愛人的悲傷當中抽身出來的時候,又恢複了以前那個殺伐決斷的傅先生模樣,連眼角眉梢仿佛都是鋒利的刀刃,稍不留神就會衝上來準確的劃破你的咽喉。“去把她帶過來吧。”
沒想到他居然看走了眼。
王若琳沒有想到她才剛剛離開了傅家別墅,這麼快就被傅言之給請了過來。跟上午見到的那個在她麵前傷心欲絕的男人比起來,現在的傅言之仿佛是一把淬了毒的刀,沾上就是見血封喉。
這樣的傅言之讓王若琳本能的感到恐懼,她強壓住心中的不安,依然跟以前一樣作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安安靜靜的坐在對麵,衝傅言之露出一個甜美的笑,俏皮的問道,“你又讓我請回來,是不是改了主意要把上午的話收回來了?”
“是。”傅言之唇邊露出淡淡的嘲諷,“我是要收回上午的一些話。”王若琳聽了,正要高興,然而傅言之話音一轉,“上午的時候,我以為你是一個非常寬宏大量而且聰慧的姑娘,因此對辜負了你深感抱歉,在你走了之後我心裏一直不安。但是後來我的屬下發現了一件事情。”他頓了頓,索性不再跟王若琳都圈子,“王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派人去顧音的墓地把她的骨灰取出來,安的是什麼心?”
王若琳一怔,正要說話,傅言之卻已經朝她抬起手,“王小姐,想必你還不知道吧?你派出去的那些人不是很可靠,我的下屬們一問,他們就把你全招了。”傅言之抬起他那雙黑沉沉的眼睛看向王若琳,眼神雖然看上去平靜,然而內裏卻蘊含著風暴,“我如果不是十拿九穩,也不會請你過來。”
“這麼說在你心中其實早已經將我定罪了?”王若琳見傅言之都這樣說了,索性也不再否認,“對,是我。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那是因為我恨她呀。我恨她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婚禮,屬於我的男人,她現在倒是死了一了百了了,可是我卻不願意就這麼放過她。那天你在婚禮上棄我而去,讓我淪為笑柄不說,後麵還跟我取消了婚約,你叫我如何去麵對這全城的人?我是王若琳啊,不是哪個阿貓阿狗,自尊被人踐踏了就這樣算了——啊!”
她話音未落,下巴就被傅言之用力的拽住了。王若琳猝不及防,又吃痛,頓發出一聲尖利的叫喊。傅言之終於卸下了她表麵的那層偽裝露出嗜血的一麵,“你這麼做就不怕我報複嗎?”
王若琳朝她露出一個挑釁的笑,“你大可以試試看。”
“我是王家的獨女,真要出了什麼事情,哪怕你是傅言之,你也不會好過的!”她是王家的女兒,她要是在傅言之手上吃了虧,有的是家族給她討回場子,王若琳根本就有恃無恐!
然而這樣的威脅對其他人或許有效,但是放到傅言之身上,卻觸犯了他的逆鱗。他垂眸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出一個殘忍且嗜血的笑意,輕輕挑了挑眉,“你看我會不會。”
王若琳心裏猛的打了個突。
深夜,一輛轎車疾馳到王家別墅前,“噗通”一聲,一個黑色的東西掉了下來,立刻驚動了王家別墅前麵守門的人。那人趕緊迎上去,打開黑色的口袋一看,裏麵露出一張蒼白的臉,正是王家大小姐王若琳。
她身上血跡斑斑,到處都是被鞭子抽打過的痕跡,看樣子著實是吃了一番苦頭。王家的人下意識的要去追那輛黑色的轎車,然而抬起頭來才發現把王若琳丟到這裏來的那輛車早已經不見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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