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之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連忙問道,“你是不是因為李博彥不想跟我回去的?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對他死心塌地呢。”
他的眼裏有受傷的情緒,“你口口聲聲說當初是我逼死了李博彥,但是現在你也看到了。他整個人完好無損的站在你麵前,甚至還想對你動粗,一點兒事情都沒有,所謂當初我逼死他那件事根本就不存在,你以前因為他的事情時常和我慪氣,現在他人好好的也沒有了慪氣的理由,為什麼還不跟我回去?”
在傅言之看來,阻隔他和顧音在一起最大的因素都不複存在了,那麼接下來他們應該理所當然順理成章的開始新的生活。
“而且,”他像一個迫不及待要跟大人述說委屈的小孩子,“你以為那個李博彥就隻是你看到的那麼惡劣嗎?他不僅用非常手段收購了不少傅氏集團的股權,想要將我趕出集團,這些年還一直給我下絆子,我沒少在他那裏吃虧。這樣的一個人,你還是要和他在一起嗎?”
顧音靜靜聽他說完,還是搖了搖頭,“不是因為這個。”
不是因為這個,那又是因為什麼?傅言之眼中唯一能影響他們感情的也就隻有一個李博彥了。既然不是李博言,那又是什麼?
看著傅言之內充滿探究和希冀的眼神,顧音後麵的話有些說不出口,她該怎麼告訴傅言之,他們之間,之所以會有這麼多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因為李博彥呢?
或許剛開始的時候,她沉湎於對李博彥的感情,認為逼死李博彥的人是傅言之,心裏對他充滿了憤恨,因此總是以一副刺蝟的姿態去對待他。那個時候她們感情不好的原因的確是由於李博彥,但是現在卻完全不是了。
隻有顧音才知道,在她和傅言之的相處過程當中,李博彥仿佛一團被水稀釋的墨汁,越來越淡,直到最後在她的生活當中看不見任何痕跡。然而,即便是沒有了李博彥,她和傅言之想要走下去,還是困難重重。
且不說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個沒辦法領證的妻子,單是他們之間經曆了這麼多的猜忌,顧音都不想繼續和傅言之相處下去。太累了!
沒人不希望一段感情充滿著無數的喜悅,然而回過頭來看她和傅言之之間的種種,顧音才發現,喜悅的時候寥寥無幾,絕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們在相互折磨。
這種折磨有必要繼續下去嗎?
除了讓他們兩個在日複一日的折磨當中消磨掉最後的感情,這種相處還能有什麼意義?
況且,顧音現在身邊帶著個孩子,這些日子呆在島上早已經習慣了日出而落,日落而息的生活,再讓她像以前一樣混跡於都市,她真的做不到了。
顧音一言不發,就是搖頭,卻什麼都不肯跟傅言之講。剛剛見到顧音時那顆火熱激動的心漸漸冷下來,傅言之苦笑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那我算是懂了。不管有沒有李博彥,他在不在你身邊,總之你都不會跟我在一起是吧?我懂了。”
顧音想要解釋她根本就不是這麼想的,然而傅言之卻連個機會都不給她,轉身就從顧音麵前走開了。
他的背影稍微一抖,就能抖出無數朵名叫寥落的花,顧音在背後默默的注視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卻最終還是沒有把他叫回來。
也好。她想。左右她和傅言之的緣分也就這麼淺,再將他留著,不過是徒惹煩惱罷了。
就這樣分開,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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