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瀝行醒來的第十天,白蘇懷孕十二周。
她想到在北安城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懷孕,照樣抽煙喝酒,再加上傅瀝行吃藥的緣故,總是擔心會不會影響到孩子。
憂心忡忡被傅瀝行看在眼裏,沈放來病房的時候,他特地將人叫到走廊,說了一會兒話。
沈放專門給她找了最權威的醫生,醫生告訴白蘇,孩子一切都好。
白蘇心裏的那塊大石總算落下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傅瀝行的身體漸漸朝著期待的方向康複。
那天白蘇和陸唯打完電話,回到病房站在門口看著臨窗而立,執筆寫字的男人。
她告訴陸唯,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叫雁書和相思,她還告訴陸唯,原來自己等的一直都在原地。
她勾唇一笑。
忽然覺得一切不可思議。
躡手躡腳的過去,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唇間,親昵的喊他傅叔叔。
傅瀝行放下毛筆,抬手在她的鼻尖輕輕捏了捏,她笑著躲開,奈何被他摟著腰,他索性將人緊貼在懷裏,低頭咬著她的耳朵,耐人尋味的說:“傅叔叔……昨晚誰在我身下叫我哥哥的,嗯?”
白蘇原在笑,聽了這話紅了耳根。
想到昨晚,她從來不知道在床上的傅先生那樣磨人。
她就像一隻失去水的魚,冷白的皮膚上泛著一層動情的紅,偏偏他的手探進她的衣服裏,咬著她的耳朵逗她,“春痘酥融白鳳膏”。
這樣露骨的詩句從他口中說出,低低沉沉,有一種別樣的銷魂酥骨,白蘇根本把持不住他的挑逗,在他將給不給的時候,主動雙手攀上他的頸項,壓著鶯轉的聲音,沒骨氣的叫了他一聲傅哥哥。
月光裏他在笑,按著她,聽她如魚得水的歡愉聲。
白蘇的耳根子一下紅到底,在傅瀝行麵前遮掩不住,就往他懷裏躲,“那是你逼我的,可不是我自願叫你哥哥。”
“哦,”傅瀝行看著她嬌羞的模樣,輕輕應了一聲,一把掐住她的腰將她往上一提,讓她坐在書桌上,低頭就去吻她的唇。
他細細的吻著她的唇角,“送你一樣東西。”
忽然她覺得脖子上一涼,有什麼東西貼著她的肌膚,她往上一摸,在胸口摸到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半推開傅瀝行。
她這才看清是一顆袖扣,用一條白金鏈子穿著。
太熟悉了,她當年偷偷藏起來的那一顆傅瀝行的袖扣,後來知道是他母親留給他的,她便還了回去,當初有多迷戀他,就有多不舍。
她抬頭看著傅瀝行,驚得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抓著袖扣的手指發抖,“你……還留著它。”
傅瀝行微微彎腰,視線與她的齊平,溫熱的手指滑過她的眉毛,似笑非笑的模樣勾得白蘇心尖狂顫,“如今我不是傅家當家的了,沒什麼錢給你買貴重的首飾,就用它將就著吧。”
白蘇低低的笑出聲,撲進他的懷裏說:“我就喜歡這個,老寶貝,你真聰明。”
她仰頭去親他,隻是高興的想要親吻他,最後卻被他反客為主的攫住了唇舌,躲不開,意亂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