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萊瑞頓了一下,說,“你回北安城後處處護著尹望秋,在尹望秋生病時,沈先生怕你會擔心熬壞自己的身子,派車送你去醫院看望他!
還有尹望秋背地裏搞的那些事,沈先生也都在你求情之後放過他,你當真以為憑你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真的能救得了尹望秋嗎?
沈先生是個男人,你以為他真的能做到那麼大度嗎,如果不是因為將你放在心尖上,他何苦承受這些!你究竟有沒有心?”
“尹望秋拿著你送給他的手帕故意出現在沈先生麵前,那晚,我們在樓下等了很久沈先生才從醫院的樓道出來,他當時……”
沈一和萊瑞說了很多,一個字一個字的像是鋼釘一樣,敲在唯安的身上。
萊瑞說,沈雋當晚吐了很多血,在處理完祝安安的事情後,他看到她藏在床頭縫隙裏的那包墮胎藥,又生了一場大病,她在醫院的一個月裏,沈雋並不好過。
她坐在床邊,抓著沈雋的手冰涼的顫抖著,她讓沈一和萊瑞他們出去,她來照顧沈雋。
沈一和萊瑞覺得他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也不想再多說什麼,歎了一聲氣候轉身出去了。
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唯安撲進了沈雋的懷裏,她緊緊的抱著他,心痛到連呼吸都不能,整個人慢慢的蜷縮起來,手指痙攣的抓著他。
心髒像是被人摘去了一樣,空落落的疼,她疼得快要死去。
原來,她傷害他的,比她自己知道的還要多,還要深,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沈雋是在第二天天快亮的時候退的燒,他醒來時,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
忽然有人在外麵敲門,沈雋清了清嗓子,低沉喑啞的說:“進來。”
進來的人是沈一,他環顧了一下房間後,發現房間裏隻有沈雋,眼神頓了一下,才說:“沈先生,凱瑟琳小姐說要見您。”
凱瑟琳坐在會客室裏,等了大約十多分鍾,沈雋才從樓上下來。
一見到沈雋,她連忙站了起來,臉上堆滿了歉意,說:“雋,我真的不知道傅小姐心髒有問題,我隻是想幫幫你。”
沈雋臉色陰沉,還帶著一點點的病氣,冷哼一聲:“幫我?如果昨天她出了什麼事,你這輩子都別想好過!”
他摔下一碎一個杯子。
凱瑟琳愣了一下,她從來沒見過沈雋發這麼大的火,人人都說沈先生喜怒不形於色,看來大家都錯了。
凱瑟琳也自知理虧,昨晚回去之後心裏一直不安,“幸好她沒事,雋,我看得出來,她這次是衝著你來的,我隻是想幫你試一試她究竟有多大的勇氣。”
哪知道,事情會變成了這個樣子,是她玩過火了。
沈雋現在連看都不想再看到她,“以後你也不必再假裝追求我了,查爾斯親王的兒子已經結婚了,你父親不會再逼著你,當年你幫我的忙,我也算是還了恩情。”
沈雋開口這麼無情,將兩人撇得這麼幹淨,凱瑟琳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我不敢去找傅小姐了,你要是看見她了,幫我說一聲對不起吧。”
“許翊現在人在土耳其,你要找就去找吧,以後別再來問我!”
凱瑟琳臉上一喜,說了一聲謝謝之後,很快就離開了沈家莊園。
沈雋起身站了起來,大衣袖子裏好像捏著一團什麼東西,手指緊緊的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