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容還是迷迷糊糊的,走到一邊繼續挎上紀連的手臂,問道:“紀連,這個女人是誰?”
“我是誰?”陳雪蓮無法遏製地大笑起來。
她笑得有些滲人,臉上的笑意也逐漸減少,最後歸於平靜:“我是紀連相處了二十多年的老婆,你該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說完,她就上下打量了江雲容幾眼,盛氣淩人道:“紀連,我說你怎麼突然對我態度這麼強硬,原來是因為找到歸宿了,該不會又是穿女人的,用女人的吧!”
她才剛說完,紀連身形一頓。
他的語氣強硬之中還是帶著一股軟意:“我會自己找一份工作,照顧好雲容的,你不要再糾纏我們了!”
江雲容也護著紀連道:“沒錯,我們現在已經在找工作了,就等通知下來!”
殷悅暖一愣,原來這才是母親不願意去國外的原因,因為她想和紀連在國內安頓下來……
她不由得又看向紀連,其實打從一開始,她就以為這紀連就是想來攀附自己母親的,沒想到還真有脫離陳家獨立的打算。
反倒是紀花顏……她臉色又一沉,她還真是看走眼了。
“工作?”陳雪蓮嗤之以鼻,不屑道,“找個工作能賺幾個錢!紀連,你不看看你現在吃的用的,你要是去找份工作,能過得上這麼體麵的日子?”
她說話就和彈珠炮似的,一點也不給別人插縫的機會:“而且,我也沒有要和你離婚的打算。”
江雲容和紀連皆是臉色一白。
陳雪蓮忽然黑下臉咬牙道:“你忘記你當初對我是怎麼說的了麼,什麼海誓山盟,一輩子以我為約束,我還記得真切呢!你吃我的用我的,轉頭又和別人好上了,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
她指著紀連的鼻子厲聲道:“紀連我告訴你,就算你在我們陳家當一座雕塑,我也絕不會放你出去!”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紀連臉都氣青了,雙拳緊握。
“我不可理喻!?紀連,你也不看看你算個什麼東西,就敢在我麵前放肆!我告訴你,你的命運打從你一出生就注定下來了,就是要當我陳雪蓮的丈夫!”
陳雪蓮料定他什麼也不敢做,她今天唯一需要忌憚的,就是楚少淩和殷悅暖,不過現在看這殷悅暖的態度,倒是有點由著她的意思。
她氣焰更盛,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又轉過頭看向紀花顏:“不過,我今天其實還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紀花顏,你還真是比你父親都不要臉!”
紀花顏臉色時青時白,轉而怒瞪殷悅暖,她當下就以為是殷悅暖把陳雪蓮給叫來的。
江雲容又慌了,還有些發怒:“你這個女人,說完紀連,難不成連我的女兒都要詆毀一遍!”
陳雪蓮挑了挑眉,又掃了殷悅暖一眼,兩手又搭回腰上:“原來紀花顏就是你和紀連生的女兒——真是奇了怪了,怎麼一個生得這麼好,是堂堂的楚家夫人,一個就是那陰溝裏翻船,欠了一屁股債還想著到處勾引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