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止住笑容,麵向傅悉月:“我可是知道的,當時姐姐請你來假扮我,你卻想假戲真做,幹脆讓他們不要把我找回來,你又是什麼意思!”
傅悉月臉色瞬間煞白,後退幾步:“這……”
紀花顏歎了口氣,聳聳肩:“不過也難怪,畢竟是從小沒爹沒娘慣了的,突然多出一個媽媽來,想必你都感動得要哭了吧,嘖嘖,真是可憐!”
“你說什麼!”
殷悅暖見態勢不妙,拉住傅悉月:“行了,她犯傻,你還要跟著一會兒較真,有什麼用!”
紀花顏見傅悉月被拉住,立馬竄出了大門。
“都是你!讓她給跑了,這是什麼人啊,說話跟針紮似的,真夠膈應人的!”傅悉月的臉時青時白,甩開殷悅暖的束縛。
殷悅暖見傅悉月還在生悶氣,但也不再鬧事,才鬆下一口氣:“好了,既然都吃好了,那就先休息吧,憲澤不是還在樓上等著你麼,你忘了?”
傅悉月胸口悶悶的,兩手環在胸前,氣鼓鼓道:“那我們就先上去吧……”
“你先上去。”殷悅暖坐回椅子上,“康康快要下課了,我想要等他回來。”
“……行。”傅悉月點點頭,進了電梯。
大廳內一片寂靜。
殷悅暖舒了一口氣,倒在椅子上,頭仰著看向房頂。
自己就連這樣的日子,也過不了多久了,又或者說不定,自己半年以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隻能這樣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動也動不了,想也想不了。
她糾結著一會兒楚皓康回來,自己是否該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或許應該再遲一點,若是這個病後來又找到可以治療的方法,康康就沒有必要在現在知道自己的病情後太過於悲傷。
隻是正在這時,樓上又傳來傅悉月尖利的叫喊聲:“啊——楚憲澤你給我說清楚——”
殷悅暖唇一抿,得了,康康還沒回來,這兩人又開始鬧事了。
她朝著門外看了一眼,這個時間康康差不多也該回來了,怎麼還沒有進來呢。
由於這叫聲實在發過於淒厲,持續的世間又太過於長,殷悅暖等不及楚皓康回家,隻能先上樓去查看一下情況。
剛上了五樓,就聽見“劈裏啪啦”幾聲亂砸。
緊隨而至的就是楚憲澤崩潰的聲音:“傅悉月,你瘋了吧,我都跟你說了,我和紀花顏之間沒什麼!”
紀花顏……怎麼又是紀花顏?自己的這個妹妹到底又和楚憲澤扯上了什麼關係?
殷悅暖的眼眸沉了沉,繼續朝著楚憲澤的住處快步走去。
傅悉月跑了出來,手中又拿著兩個白瓷盤,朝著房中甩過去,又是兩聲清脆的碎裂聲。
那可是清朝的白瓷盤……殷悅暖一聽見那碎裂聲就不由得心疼起來。
“好啊,既然你們之間沒有什麼,那為什麼紀花顏身上的香氣,和你現在身上的氣味一模一樣!”傅悉月咬著牙,衝裏麵一指,撲上去就抱住楚憲澤一陣亂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