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啞然,這個老東西的皮確實厚了點,主要是衛予靖的修為太低,可以注入劍身的靈力太少,所以劍才那麼脆,砍一下碎一個。
大白還想說點什麼,燕嶠不耐煩的提起大白的領子把他拎到一邊。
他可是等著吃好吃的呢,一想起那天的佛跳牆他就忍不住想要流口水,今天的一定不會太差。
大白張牙舞爪的反抗,不過沒有絲毫攻擊性,“你不就是比我高一點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快放開我”
這身高可真是個讓人傷心的問題,大白不矮,可是在燕嶠麵前顯然矮了一截,這讓他心裏非常不平衡,以至於後來衛予靖發明了增高鞋墊,大白搶先訂購了第一批。
穿著去燕嶠麵前嘚瑟,燕嶠再次拎小雞那般把大白拎開,大白依舊毫無反抗的能力,原因是,胳膊短。
“你要是不想吃,你可以坐在一邊,但是不要妨礙她做給我吃。”燕嶠冷冰冰的甩出一句話,把大白扔在樹蔭下,俯視著他。
大白心思百轉千回,衛予靖隻說了吃頓好的,燕嶠就這麼聽話,讓做什麼做什麼,也充分說明了肯定是好吃的。
不行,他要吃。
大白竄的比兔子還要快,“我去找酒來,你們快點收拾。”一溜煙竄沒了,帶起陣陣風沙。
燕嶠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轉身去找柴火。
一切準備就緒,衛予靖把大蜘蛛大卸成好幾個八塊,一塊足足有一個足球那麼大,用成人小手臂那麼粗的木棍穿起來,放在火上烤。
雖然大白早有準備,可是真的看到衛予靖要把大蜘蛛吃了的場景,心中還是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你真的要吃這個東西?”大白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在火上來回翻個的肉塊。
燕嶠已經在旁邊默默擺好了碗,自從上次在山洞裏吃過佛跳牆,他就形成了隨身攜帶碗筷的良好習慣。
香味漸漸飄散出來,大白伸了伸脖子,狠狠地嗅上一口,真香啊。
他活了這麼久,還真是沒吃過這麼香的東西。
衛予靖剛剛烤好,燕嶠很自然的伸手接過。
大白登時撲上去與燕嶠搶,自己盯了這麼久的肉就這麼被別人拿走了,心有不甘,心有不甘啊
衛予靖翻了翻另一塊,撒上些調料,一把放在大白麵前,“你的也好了。”
“呼呼,好燙”
“哎呀,好吃好吃”
“我還要,太好吃了”
大白風卷殘雲般的速度吃完了一整塊肉,相比之下,燕嶠的動作很是優雅,但也不慢。
兩個人一起盯著她,衛予靖表示自己很有壓力。
“嗝太好吃了”
“你能不能教教我,這是怎麼烤的”
“你那個上麵撒的東西能不能分我點”
“我已經吃不下了,你不要再烤了”
衛予靖一巴掌拍向身邊蒼蠅似的大白,“你可以閉嘴了,我還沒吃。”
她剛一烤好,大白和燕嶠的手就伸過來了,她還沒來得及張嘴,手裏的東西就沒了。
就這麼打打鬧鬧了一下午,大白抬頭看了看天色,夕陽的餘暉已經鋪滿了大地,略微沉默了一瞬,大白道,“咱們可能要就此別過,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們現在動身回去,天黑之前可以趕到下一個城鎮。”
燕嶠麵無表情,狠狠地擁抱了一下大白,“你還欠我一個人情。”
本來感動的一塌糊塗的大白立刻凶神惡煞的推開燕嶠,痛心疾首道,“你個小子,就不能好好的煽情一把,非要說這種話來破壞氣氛。”
大白一步一步走到衛予靖麵前站定,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不是之前問我,有關血咒的東西嗎?”
衛予靖茫然的點點頭。
“其實,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中了血咒。”大白歎了一口氣。
他之所以忍了這麼長時間沒說,一來是想考驗一下衛予靖的人品,俗話說,日久見人心,如果是個大奸大惡之人,被人下了血咒也是罪有應得。
這二來,此行很是危險,他也不能保證衛予靖可以完好無缺的回去,若是給了人希望,卻又讓她失望,他心裏也會過意不去。
所以他才想等到任務完成後,再拿出來這個東西。
衛予靖呆愣了一瞬,隨即恢複,畢竟大白是一眼就能看出翠紅身中蠱毒的人,自己的血咒他或許也能察覺到一些。
左掏右掏大白從乾坤袋裏拿出一瓶藥,塞在衛予靖手中,“你拿著這個吧,你的血咒我雖然不能解開,但是我可以幫你緩解一下痛苦,這瓶藥你等到月圓之夜的前一天吃,連續吃上十二個月,症狀會有所減輕,希望我以後還可以繼續見到你。”